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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要做个读书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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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生来都背负着上天的使命,有人注定为将血战沙场,保家卫国;有人生而为皇,开疆扩土,打下万世基业;也有人一生平淡,只为守护那个小小的家。而张杨认为他就应该努力读书,以后光耀门楣。

张杨的父亲是村子里有名的屠夫,一手杀猪宰羊的本事在当地倍受称赞,以至于村民都忘了张屠夫原本名字,都管他叫张屠夫。张屠夫生有一子,就是张杨。张杨一出生就深得张屠夫的喜爱,只是相对于张屠夫那魁梧的身材来说,张杨则算得上是瘦弱不堪。张杨从小就疾病缠身,经郎中诊断,只说是先天不足,要靠后天来养着。

像这样的穷苦人家,一般是养不起这样的孩子的,于是便有许多幼小而脆弱的生命还未来得及感受世间的美好,便走完了他们的一生,缓缓而来,匆匆而去,大抵便是如此了。

但张屠夫则坚持要与老天爷争一争,这个朴实而执拗的汉子,心想着靠着自己这一手祖传的手艺,还养不活自己的儿子不成?张屠夫虽然平日里看见张杨都是满脸的笑意,但其实心底里一直认为是自己杀猪宰羊,造下了许多罪孽,才最终上天降下了这个儿子,来让自己还债来了,既然这样那就还呗。

张屠夫记得当年自己还不是屠夫的时候,他家的老头子就告诫过自己,干咱们这行,少不了造下杀孽,平日里做事要更加积德行善,否则可要小心遭报应啊。当时的张屠夫年轻气盛,没放在心上,报应?你都干了一辈子屠夫了也没遭报应,你还来吓唬我?可如今想起,心里多少有些不得劲啊。至于去责怪张杨母亲?张屠夫没想过,多贤惠的女人啊,嫁给了自己,也没能让她享上福,整日起早贪黑的贴补家用,还为自己生了个小子,自己能去怪她?那还算是条汉子吗?

张杨虽然天生体弱,但是却是个聪明的孩子,小小的年纪从来也不疯玩,跟个小大人似的帮着母亲做家务,这让**母亲欣慰之余也有些心疼,经常让**不要累着了,出去好好和别的孩子玩玩。可张杨就算出去了,也经常是坐在一旁发呆,这可让**母亲着急了,哪有这样的孩子啊,于是急忙将这件事告诉了张屠夫。张屠夫听完也是摸不着头脑,自己这儿子除了身体弱了些,难不成脑子还有问题?张屠夫于是跟小**好好的谈了谈,这一谈却是让张屠夫吓了一跳,才五岁的孩子,说起话来却是条理清晰,逻辑分明,张屠夫不禁暗自琢磨,这孩子难不成还是个读书的料?

第二天,张屠夫就带着张杨前往镇里私塾,让先生来看看自己这孩子。私塾先生原本是很不待见张屠夫的,干的是杀猪宰羊的营生,如何能与自己这读圣贤书的相比呢,只是看过张杨之后,却是感叹道,“好你个张屠夫,倒是捡了个便宜,我还未见过像张杨这么聪慧的孩子呢”

张屠夫听完乐的直合不拢嘴,堂堂七尺的魁梧汉子,眼里竟泛起了泪花,“我老张家也要出个读书人了!”

从那天起,张杨就开始在私塾里读书。小山村里的人基本上是都没有上过私塾的,那是有钱人才能上的起的,所以这些庄稼汉,泥腿子们,有许多人一辈子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或者仅仅只会写自己的名字。他们对于张屠夫让张杨去上私塾是不理解的,甚至经常背地里骂张屠夫是个“憨瓜”,私塾可不是白上的,那是要交学费的,那一年几十个大子对于他们,对于张屠夫那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甚至就连村长都跑来劝张屠夫,“你真的就决定让小张杨上私塾了?你要想清楚哦,读书能有啥子用嘛?能吃还是能喝?当大官?别做梦了,那是我们这些泥腿子能想的?哪一个官老爷不是文曲星下凡?我们这些人就没那个命,到最后白花了许多银钱不说,还养出个连种田都不会的废物,那可咋个办哦!”

张屠夫却总是憨笑着,“没得事哦,我想过的,小张杨他身体不好,怕也是继承不了我这个手艺,就让他好好读书吧,至于以后,那就看这孩子自己的造化吧。”

村长都说不动张屠夫,那其他人自然也不操心了,只是平常少不得调笑一下张屠夫,挺好的汉子却办了件蠢事,张屠夫对此总是一笑了之。不管他们是出自善意还是恶意,张屠夫都不在乎,至于每年花出去的学费,张屠夫只要能听见先生对张杨的夸奖,那他就有使不完的力气,没日没夜的去劳作,去挣钱。

张杨自然是知道父亲的难处,也知道父亲的良苦用心,于是张杨就更加努力的去读书。其实张杨也非常喜欢读书,他时常会想那个创造文字的神仙真是厉害,一个个笔画组成一个个形态意思都不相同的文字,而一个个文字又组成许多优美整齐的词句,讲述着一个个或深或浅的道理,实在是神奇。

张杨平常都是努力的去汲取着知识,只是有些时候看见父亲发愁,嘟囔着祖传的手艺就要失传了,啥时候要去找个徒弟了。

张杨见状都会与父亲聊起杀猪宰羊的技巧,张屠夫见儿子问起自己的看家本领,那是眉飞色舞,涛涛不绝,从握刀开始教起,而后是放血,褪毛,开膛,各种技巧虽繁琐,张杨倒是也能记住。

只是杀猪从来都不是个脑力活,而是个实实在在的体力活。当张杨真正面对着待宰的肥猪时,心中有些许不忍,或许是从小就见多了父亲杀猪宰羊,又或许是内心深处那一股子狠劲,很快张杨拿起了那把杀猪刀。真正用来杀猪的刀,不像我们平常看见的剁肉的刀那样宽大厚实,反而很狭长,与其说是刀却更像是一边开了刃的短剑,刀身上有一条很深的血槽,这是用来放血的,可以想象随着刀子进入牲畜体内,血液立刻顺着刀子流出来。张杨提着刀走到了四肢都被固定的肥猪面前,回忆着父亲的教导,用刀对准了猪的颈部大动脉的位置,用力一桶,锋锐的刀子却没有如想象般那样简单的刺破皮肉,猪皮的坚韧超过了张杨的预想,不仅如此,肥猪吃痛挣扎的愈加剧烈,嚎叫得也愈加大声,张杨不由吓得心里一紧,手上就松开了杀猪刀,退到了一边,张屠夫见状暗叹了一口气,捡起掉在地上的杀猪刀,一刀下去,猪叫声由小而大,又由大变小,最后消失不见,只有猪血嘀嗒嘀嗒的滴在木桶里。

待血放干,张屠夫把刀放在死猪身上擦了擦,哈哈笑到,鸣儿,这畜牲不好宰吧?以后还是跟着夫子好好读书吧,爹爹这点手艺没什么好的,上不得台面。

张杨或许是听出了父亲言语背后的淡淡失落,于是低着头轻嗯了一声。

张杨母亲看着张杨,也是满脸的宠溺,“杨儿,学啥杀猪呀,当年我要不是被你爹一顿花言巧语的哄骗,我能看上他?好好读书,当那读书人才能得女孩子的欢心。”

张屠夫满脸无奈,“对对对,你娘说的对,不过只有一点,当年追你娘,那可是全靠你爹这一副好相貌啊,哈哈哈。。。。。。”

从那之后,张屠夫从未再教过张杨杀猪,张杨也从未再提过杀猪一事,只是在读书一事上变得更加努力。

十年寒窗苦读匆匆而过,学堂里的先生对着张杨说道“明年你就不用来了,我所知道的都教给你了。”

张杨对着先生深深一揖,先生坦然接受。便是如此,在那个漫天冰雪的冬季,张杨怀着些许失落,又些许激动的心情回到了家里。

回到了家中,父亲与母亲都不在,张杨没有丝毫意外,天色尚早,他们都还在辛苦的劳作吧。

这个时候的父亲现在应该在镇子里杀着年猪,靠近年根了,别人是越来越清闲,父亲则是越来越忙。一头头的猪啊,羊啊,都在等着父亲的到来,等着被送上餐桌。记得有一年年末,张杨想去看看宰年猪是什么样的热闹场景,小孩子好奇心重,张屠夫又比较宠溺孩子,就这样张杨跟着父亲,从早晨到深夜,从一家到另一家,宰杀着年猪。但是这个过程并没有张杨想象的好玩,繁重的体力活让张屠夫即使在寒冬里也得**着上身干活,浓重的血腥味与动物特有的骚臭味混合在一起,让人闻之欲呕。最难受还得看那些养猪人家的脸色,遇到好说话的,能给个笑脸,或者提供一餐饭食;遇到不好说话的,在一旁指手画脚不说,还吹毛求疵。但这些都得忍着,没办法,还得靠着这些养家糊口呢。

结束了一天的活计,张杨陪着张屠夫一边啃着干粮,一边往家赶。

“爹爹,我明天就不来了。”

“怎么了,这就累了?怕吃苦可是读不好圣贤书的哦。”

“不,我要回去好好读书,然后带爹娘过好日子。年幼的张杨在此刻许下了人生的第一个目标。

人就是在这样不断的许下目标与实现目标的过程中慢慢成长着。”

张屠夫听后,满脸的笑容,宠溺的揉了揉张杨的头,“好,好儿子,晚上回家让你娘给你做猪尾巴吃。”

咔嚓,不远处的树枝终是扛不起积雪的重负,断裂了开来。

张杨收回思绪,望着这个洁白的世界,喃喃道,又是一年大寒了,待明年春暖花开时,我也该去考取功名了。

在漫天的冰雪里,张杨许下了要去考取功名的心愿,而在百里外的一处山谷之中,一条大蛇盘身而起,蛇头高高昂起,向着这片天空发出着自己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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