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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两个丫鬟又掩嘴笑起来。
“公子这是?”
“久闻令堂大名，在下太过惊讶。”
堂堂流云镇首富啊，在川泽县商户中尚且拥有超高地位，派女儿上门来，他能不惊讶。
“家父本欲亲自前来，商行有一批运往府城的货船不能脱手，是以，小女子替家父走了这一趟。”
叶青城点头继续听。
“夜公子的造纸术舒县尊同家父知会过，不知公子想在哪处建造纸坊?”
原来是为了造纸。
叶青城一颗心落回了胸腔里。
“需靠水，且有大量毛竹、龙须草等。这造纸也分很多种，看是要做何用。”
古代什么不多，就山林地多。叶青城并不希望对自然资源过度采伐，不过以古代传统技艺，仅造纸对森林的伤害也是十分有限的。
“依公子看造什么纸最好?”
古代卖得贵的纸，无非就是宣纸了。而宣纸的制造叶青城还没查到资料，如果大费周折弄一趟只是为了擦屁股，他自己都会觉得鸡肋。
“自然是麻纸最好，竹纸耗时长，沤料及是不易。宣纸就更遑论，而草纸卖价过低，不值得大费周章。”
为了应付这些人，他是狠啃了一些造纸资料。
对面的女子认同的道：“顺泽县的产麻地并不多，若要造纸，怕是要扩大种植。”
这也是个问题，当前的人均耕地还是太少了些。种了麻，粮食耕地又被挤占了去，百姓仍旧三餐难继，不过这不是他该担心的。
“麻纸制造坊不日会建造好，公子可还有其他要求？”
“单凭人力耗时费力，若是有那水力充足的沟渠，再添一座水磨坊，是再好不过的。”
他话音落对面的女子就笑了。“公子可知，整个府城一共才不到十座水磨坊。”
怎么可能，一个省连十座水磨坊都没有。
看到叶青城眼里的震惊，女子轻缓道：“建造水磨坊可请成百上千个壮劳力，能工巧匠难寻是其一，要钱昂贵是其二，这其三嘛，用这些银钱可再造好几座造纸坊了。”
叶青城扯扯嘴角，没想到在古代搞一个水力自动加工设备，竟是这么奢侈旁大的工程。
是他没了解清楚想岔了。
出钱的是爸爸，既然这项条件不合适，他自然再没别的意见。
“至于红利，会有其他人同公子商谈。小女子这厢先行回去，着手将准备之事置办妥当。”
她站起来福了福，“公子留步。”
叶青城只能抱手回礼，目视那姿态翩然的小姐，又如一缕清晨薄雾缥缈散去。
“明翰，你家公子好笑吗？”
旁观半晌的少年毕恭毕敬答：“不好笑。”
就是嘛，他哪里就呆就好笑了。
叶青城背起手出门想去茶摊听乐子，天上突然下起细雨，在这个防雨工具几乎为零，平民百姓不准用伞的年代，他可不想体会一把伤风感冒。
“大夫，请您救救我娘！”
街道对面“哇”的一阵哭叫，药庄门口跪了四五个孩子。
“走走走，没钱治什么病。快走吧，别挡在这里影响我们！”
叶青城眉头一拧，看见一位衣着补丁叠补丁的消瘦女子，不断对立在门内的男子磕头。
“求您救救我娘，您救救我娘！我们不能没有娘啊！”
此时雨有下大的趋势，单薄的孩子们跪在雨地里，一看便知他们家没有顶门人，若是靠在女子身上的妇人再死去……
叶青城想到小时候母亲去世，望着一夜苍老的父亲，他也是这般的无助。
“每日像你娘这般的多了，若是各个治病不给钱，药庄就不用开了。”
男子往后一退，直接扭身去了。
失去唯一的希望，雨里的人全摊在地上哭。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在妇人鼻端停顿。
少女一脸泪光抬头，见是一位长袍白面读书人。
“还没死，哭什么哭！”
叶青城郁闷他为什么要管闲事，可走到这里看见了，又不能当做什么都发生。
就当他闲得无聊没事找事打发时间。
“公子，你会看病？”
“不知道。”
生活常识的小病小痛知道一些，要是大病他可没辙。
“你娘这般多久了？”
“有了三盏茶的功夫，娘在地里做活，突然一头栽了下去。”
叶青城看了看妇人苍白的唇色，心理琢磨，高血压是没可能的，以他们的生活条件犯不上富贵病。那就只能大概率猜测，是低血糖咯。
“你们随我来，再淋雨于你娘病情不好。”
女子目光盈亮，知道这是眼前的公子要帮他们。
她连忙将妇人背起来，地上的那一串小的也串葫芦的跟在他身后。
叶青城背着手叹气，下雨天就是不好，吃饱了容易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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