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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无心迷迷糊糊地吐出两个字，“好软。”
感受到胸前传来的异样挤压，白妙真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火烧一般热了起来，幸亏带着面具，此地也黑暗，没有人能够看见。
不过，心里一阵惊慌，这脚下也没能站稳，白妙真抱着应无心一起摔倒在了地面上。
“白师妹？”
另一边传来李正道担忧的声音，“你和无心兄弟没事吧。”
“没事。”白妙真扶了一下脸上的面具道。
“我有事啊，我有事啊，白师姐，你压——我身子下面有块石头，快顶断我的腰了。”下面应无心惨叫道。
白妙真慌张起来，把应无心也给拉了起来，关切地问道：“无心师弟，伤到了没？还疼吗？”
应无心一手捂着腰，疼的直吸凉气，抱怨道：“白师姐，你是故意的吧，把我丢在石头上不说，还自己压上去，幸亏我年轻腰特别好，否则这次肯定要断了。”
“你还说，还不是你先前胡——”白妙真羞愤地打断了应无心的话，转移话题道：“你刚才是什么情况？”
“刚才？”应无心悚然一惊，“刚才我要对里面的人施加幻术，忽然一个女人的影子冲进了我脑海中的意识中，被她给打伤了一下。”
“凶邪并没有死，看来果然让无心兄弟说对了，这美丽的血魔没有那么容易消灭。”李正道带着孙小曼，靠近过来道。
“嘻嘻嘻，我们可是杀不死的。”一个女人嬉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对啊，我们可是永远都不会消亡的。”
“你们永远别想杀死我们。”
“都是你们这些胆小鬼，见到道侠发威，就害怕了，竟然都想躲避，没有人愿意抵抗，要是我们一起抵抗，说不定刚才还不会被击溃呢，这下好了，主体意识溃散，夺舍的美貌肉身也没有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愤恨地诉说着。
“哪有什么办法？人家害怕道侠吗？”
“嘻嘻，我不是害怕，我是被小道侠的英俊外面给迷惑了，真的好像和他睡啊。”
“我也想和小道侠云雨一番，不知道会是什么滋味呢，嘻嘻。”
“休想，你们这些下贱的邪祟。”孙小曼怒斥道。
“吆吆吆，这小姑娘怎么如此脾气火爆呢，难道是因为英俊的小道侠哥哥不想睡你，那你也不能把火气撒到我们身上啊。”
“要不我们合作，把小道侠给放倒了，你想怎么睡他都行，完了让我们也温存一番就好。”几个女人还不罢休地媚笑着调戏。
“无耻。”这次白妙真也怒了。
“你们都给我去死——”孙小曼一声怒吼，挥手往前洒出一片绿色的烟雾，带着一股刺激性的气味，急速扩散。
“师妹，不要中计，她们是故意激你的。”李正道赶紧阻拦，袖子一挥，掀起一股劲风，将前面的刺激性气味的气体驱散开。
孙小曼咬牙，面具下的双眼明亮如火焰在燃烧。
“我要她们都消失。”孙小曼怒道，身子都微微发抖起来。
应无心道：“没用的，现在她们就是一道分散的意识，你即便把这里的人都杀光，她们依旧会存在。”
“那怎么才能消灭她们这些意识？”李正道一边抱着孙小曼的肩膀，一边急切地问道。
白妙真也是满脸焦急，再这样下去，总会有人要失控的，对于修道者而言，一旦失控，就意味着走火入魔，后果可能比死还要严重。
因为死亡只是一个人的事情，而走火入魔，可能还会伤及无辜，甚至彻底坠入邪道，成为为祸一方的凶邪。
“你们道门没有这方面的应对办法吗？”应无心反问道。
“有一些，不过需要特殊的器物和阵法配合，我们没有学习过，也没有东西，根本无法下手。”孙小曼咬牙道。
“一般分散的意识，因为没有本体幽魂的蕴养，很快就会变弱，逐渐消散，个别意识独特的或者强大的，也不例外，宗门内一般就是用加速消耗的办法，让她们自己灭亡。”
白妙真道：“这里的意识似乎很不一样，她们相当分散，还比较单一，却没有逐渐变弱，应该和这里的环境，或者刚才的红色液体有关，否则她们这样的意识，早就消散了。”
“吆喝，不愧是道侠，知道的很多啊，可是你们知道再多也没有用，我们已经把可以蕴养我们的红色液体都给吸收了，现在我们是一个整体，我们不变，液体永远留在我们意识中，蕴养我们，让我们永远不会消亡。”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得意道。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们才是真正的永生，永远不会消亡，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让我们带你们一起永生，一起变漂亮，一起享受荣华富贵如何？”又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带着无尽的魅惑。
三人听完，脸色都一阵灰暗，如果这样说的话，这些女人们的意识，还真的是永生了。
唯独应无心脸色照旧，目光如烛火般在黑暗中闪亮着。
“是吗？既然是永生，那你们告诉我，你们原本有多少个，现在有多少个？”
黑暗中一阵沉默。
应无心冷笑道：“你所谓的永生，不过是后来的意识代替以前消亡的罢了，就像人类的繁衍一样，老的死了，新生儿诞生长大，人类的族群永远存在，成为了永生。”
黑暗中继续沉默，这次再也没有女人的声音发出。
“而且你们都是一群见不得光的肮脏东西，只能像老鼠一样永远躲在污秽黑暗的地方，等待着有人来给你们输送活下去的食物，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生存必须依赖某种东西，而这种东西，就是怨恨的情绪，没有这种东西，即便有所谓的红色液体，你们一样会变得虚弱。”
应无心黑眸闪亮道：“你们是一个族群，一旦有变弱的，那下场不言而喻，自然会成为其他意识的食物，我说的没错吧。”
此言一出，其他三人都是目光一亮，这确实和之前观察到的情况一致，她们必须借助女人们的怨恨才能强大，如今看来，她们也必须借助女人们的怨恨情绪存活。
“是又如何？你们能拿我们怎么样呢？这世间多有不公，有的是人或者动物或者其他的生灵会有怨恨的情绪，只要她们产生这样的情绪，我们就可以源源不断地吞噬怨恨情绪，变得强大，再次获得新生。”黑暗中，女人阴森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得意笑声。
“和一道残留的意识比拼智力，果然太简单了。”应无心呵呵笑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黑暗中，女人的声音不善地问道，语气严厉。
其他三人也好奇地看了过来，这个时候应无心在秀什么优越感，也没见他怎么着啊。
“为了保护自己，故意夸大其词，反而恰巧暴露了你们最薄弱的劣势。”应无心眼眸雪亮道：“如果真的如你们所言，世间所有的生灵的怨恨情绪都可以让你们强大，你们存在的时间内，早就可以强大到道尊的境界，还会软弱不堪被我们道哥一个三阶段的道者打败，你觉得这合理吗？”
其他三人都暗自点头，这些意识存在的时间肯定不短了，如果依靠怨恨的情绪都可以壮大，以如今的世道情况来看，她们确实应该强大到道尊的境界了。
“我们必须近距离接触到怨恨的情绪才行，不是所有的怨恨情绪我们都可以接收的，我们只能接收女人对男人们的怨恨情绪。”黑暗中，女人的声音响起。
“哦，原来这样啊，受教了。”应无心拱手一礼道。
“你骗我们，你这个混蛋在套我们的底细——”黑暗中，很多女人的声音先后响起，愤恨地大骂起来。
“我哪有，我确实很疑惑你们怎么没有成为道尊，你们给我解释说你们无法接近更多的怨恨情绪，可是你们忘了，红楼你们是怎么建立的，还不是通过地下暗河，污染引诱人们，控制了一个个傀儡，建立起来的。既然你们可以通过地下暗河扩散，想要接触女人们的怨恨情绪，还不是很简单，农村多的妇女在水边洗衣服。”应无心道。
黑暗中再次沉默。
“怎么？不说了？”
“你在探查我们的底细，我们还没有那么笨，会告诉你？”
应无心得意一笑道：“果然一道意识太笨了，你们已经告诉了你们的底细，自己还不知道呢？”
“怎么可能，我们什么都没说？”
“无心兄弟，可有办法了？”李正道急切道，孙小曼和白妙真也好奇地看了过来，满眼期待。
“解铃还须系铃人，谁产生的怨恨情绪，让谁接收，自己慢慢消化掉，这些依附在怨恨情绪上的意识，自然会消散，她们所谓的蕴养自身意识的红色液体，其实就是怨恨的情绪。”
“你怎么知道，你——”黑暗中，女人的声音充满了震惊。
应无心呲牙一笑道：“刚才是猜的，但是现在你们给我验证了，谢谢！”
“啊——”黑暗中，一阵女人们的惊慌叫声响起。
“别慌，知道了我们的弱点，他们又能拿我们怎么着，怨恨的情绪，岂是这么容易化解的，我们依旧可以存活。”一个女人的声音提醒道。
“孙师姐，接下来我想你应该可以解决女人心中有怨恨情绪的问题。”应无心道。
“简单，施加一个幻术，配合药物，很快就能让她们心情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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