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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莫名其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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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之外的裴云归将一切收入眼底。

又是瘟疫,又是叛党,她总觉得,尤县此番,倒有上演十一年前那次危机的兆头了。

且皇上罢免商崇一决定也令裴云归看不透。

她虽不了解朝廷之事,但商崇此人,裴云归还是略有耳闻。

二十二为官,从六品做起,四十余年才升到从一品,可谓一步一个脚印,走得缓慢又踏实,且为人低调,从不趾高气昂于人前,如此清白的身世,皇上说废就废,不免草率了。

难到真因为他不通常识吗?

裴云归细细思索,却仍得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帝心难测。

和裴云归同样有疑惑的,还有黄存仪。

尤县之事商议得差不多了,乾帝便让几人回去。

卫卿率先去户部查三县税收,和大家不同路,出宫之行便只剩下顾凛和黄存仪。

黄存仪三步并作两步,追上顾凛,轻声问道:“顾将军可知今日皇上为何突然罢了商大人的官。”

朝堂众臣,皇上尤为信任顾凛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在商崇被撤官一事上,黄存仪便先入为主的认为顾凛知情。

可这事,顾凛倒真不知情。

他停下脚步,回望黄存仪,勾唇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不过就算不知情,这事猜也依稀能猜出个大概。

永安王次子李翊冥看中了商崇的嫡女,两家近来正在商议亲事,虽未定亲下聘,可双方这几日交往甚密,两家结秦/晋之好,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虽说大齐皇室和睦,乾帝皇位稳固,可永安王手里实打实握着兵权,嫡子征战沙场,本就深受百姓爱戴,次子再和朝廷宰相结亲,永安王府不得翻天。

加之这几日事态非常,动荡不安,每一件事,都在挑战皇威,乾帝若再不忌惮,屁股底下的龙椅还能安心坐住么?

而他前几日也查出了一个极为有趣的信息。

季壅乾早年是经由商崇提点入仕的。

但两人随后便断了联系,毫无交集,陌生人一般,不然季壅乾也不至于在六品小官的位置上,一坐就是八年。

不过,没有联系,才最不正常,商崇引荐季雍乾入仕,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可抵得上师徒之情了,不论如何,礼尚往来总该会有的,可偏偏自季雍乾入仕之后,便于商崇再无交集,二人极力维持着清白简单的关系,倒像是在欲盖拟彰什么,让他起了疑心。

顾凛睨了黄存仪一眼,浅笑道:“山雨欲来,大厦将倾,除了躲避倒塌的楼阁,还得仔细注意,头顶上的雨具,是否漏雨。只有两重措施做全了,才能确保自身不被风雨波及。”

说罢,他便甩开黄存仪,独自朝宫外行去。

徒留黄存仪一人留在宽大的宫道上,反复思虑着顾凛这风牛不及马的一句话。

裴云归坐在烛光前,注视着顾凛愈行愈远的欣长背影,细白的手指轻点桌面,兀自琢磨了一会儿。

随后,她轻轻一笑,让4322撤去了画面,便也熄灯入睡了。

一夜无梦,第二天醒来,裴云归已然神清气爽。

今日依旧是个好天气,晨起便一股花草清香铺面而来,可谓心旷神怡。

裴云归漱过口,净过脸,便在院中做了一会儿锻炼。

最初4322强制逼迫她,如今却成了她的习惯,况且勤于锻炼后练就的体魄给裴云归带来了些许便利,她在其中尝了甜头,便更乐意做这项事情。

更重要的是,过段时间前往尤县,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现下多跑几圈,练好耐力,说不定关键时刻还能逃命。

裴云归如是想着,跑得更来劲了。

少女的身体已不复最初的干瘪瘦弱,吃好喝好,加之勤于健身,已经显出了玲珑有致的线条,白皙的脸上亦渐显红润,透着生机的光泽。

顾凛推门而入之时便看到这样一副场景,饶有兴趣地站在一旁观望了片刻,待到裴云归结束,擦着汗朝他走来,才开口道:“裴姑娘好雅兴。”

“无事之时打发时间罢了。”裴云归问道:“不知将军前来,有何贵干?”

顾凛兀自走入中堂,大刀阔斧地坐下,挑眉道:“顾某几日在裴姑娘这里吃过中餐晚饭,觉味道甚美,不禁好奇姑娘的早膳都吃些什么,不过想来定也是珍馐美馔,人间佳肴。”

裴云归嘴角一抽,“将军想蹭饭不防直说,马屁就不用拍了,我知道我做饭好吃。”

顾凛含笑望着裴云归恬淡秀美的脸,末了似是及其无奈地摇摇头。

“裴姑娘,我发现你在我这倒是越来越胆大随性了。”

裴云归愣了愣,如星般的黑眸落到了顾凛清浅的笑容上。

不同顾将军以往的假笑、冷笑和嗤笑,这个笑容十分纯粹干净,夹杂着春风拂面的清爽之感。

大胆随性?

裴云归细细咀嚼着这个词,再与这几天面对顾凛的心性做了一番对比,发现确乎如此。

她从一开始对他的恐惧、排斥变成了前不久的无奈嫌弃,在不知不觉中,顾凛这个人的形象在她心中好似不像鬼怪那般可怖,那般敬而远之,他似乎从地域走到了人间,站在了她身边,变成一个可以用正常眼光来衡量的,真正意义上的人了。

裴云归也依样画葫芦轻笑道:“顾将不也如此,云归倒发现你这脸上的笑越来越像一个正常人了。”

说罢,她便瞧见男人眼中逐渐染上讶色,过了片刻,那层讶色又渐被困惑覆盖。

裴云归亦十分有趣地观察,像一个发现了新奇玩意儿的孩童。

顾凛抿了一口茶详装镇定,眼神掠过裴云归,飘忽在远方,岔开了话题。

“姑娘要忙便先去忙,顾某在这里随意。”

裴云归收回了打量的目光,没再揪着顾将军的羞处使劲怼。

她道:“行,将军随意,云归去泡个澡便准备早膳。”

每日清晨运动完,再去泡澡,也是裴云归这几日养成的习惯。

早上的水已经烧好,她便将水从厨房弄到厢房,关好门洗澡。

裴云归丝毫没有注意到,院中留有男客时,自己独在一墙之隔的厢房中洗澡有什么不对,好似她心中从未有什么男女之防一般。

右边厢房淅淅沥沥的水声不大,却顺着清风一点不落地传到了院中。

顾凛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要听到那些声音,毫不费劲。

他亲眼看到裴云归将水拎到房中,结合声音,略微一猜也能明白裴云归在干什么。

顾凛眸色一暗,攥着茶杯的手猛地收紧,眼前似又浮现出那晚,昏黄烛光倒影在窗纸上,纤细妙曼的曲线。

从圆润的肩臂下至他两只手就能握住的纤腰,浓密的长发瀑布般倾泻而下,占据了整个腰背。

裴云归皮肤异乎常人一般的白皙,倘若那日映在窗户纸上的不是剪影,他或许还能看到如墨长发同玉背形成的鲜明对比。

应当是,极好看的。

一抹薄红悄然爬上耳垂,另一只放在腿上的左手骤然缩紧,顾凛垂下了眸子,睫羽挡住了眸底翻涌的情绪,他抿住唇,心跳却突然加快,蓦的,两只手徒然发力,却未顾及到右手上脆弱茶杯,便只来得及听见一声脆响,那茶杯在手中应声而碎,温热的茶水淌了一手。

声音和手上温热的湿腻感扯回了顾凛的思绪,他慌乱无措地收回那些纠缠缭乱在一团的念想,拾过桌上的幡巾,胡乱擦干净了手上的茶水,幡巾被揉成杂乱的一团,扔在桌子上,仿若顾凛心中那些凌乱的情绪。

顾凛揉了揉眉心,舒了口气,随即又在心中嗤骂道:混账、窝囊!

一天天的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等到裴云归擦着头发出来,便看到正襟危坐在中堂,神色肃穆的顾凛。

姿势比他昨天在金銮殿和皇上议事的时候正经多了。

裴云归看得莫名其妙,将擦头发的帕子随意搭在竹搭上,抓了一把头发,走入了中堂。

顾凛神色颇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像一个做了坏事怕被抓包的娃娃。

裴云归皱眉,不知心里怎么生出了这般奇怪的比喻,正要发话,目光突然瞥见墙边簸箕里露出的一小节瓷片残害。

她神色一凛,三两步走到那头,凑近一看,里边骤然躺着一堆碎瓷,花纹和案桌上几只茶盏上的一模一样。

裴云归抬眸,好笑地望着顾凛,“将军属牛的吗,我这才进去多久,您就碎了我一只茶盏。”

她还道顾凛坐的这般严肃做甚,原来是碎了她家的东西。

顾凛难得尴尬地避开了裴云归的视线,“抱歉。”

“算了算了。”裴云归道:“索性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将军不必自责。”

她盘好头发,又说,“早膳想吃什么?”

话一说完,久久不听回应,奇怪间,裴云归抬首望去,看见了顾凛发呆的侧颜。

她拧眉,窜到顾凛跟前,侧身挡住顾凛的视线,“顾将军,小女问您,早膳想吃什么?”

顾凛原本只全神盯着镂花窗外那朵粉色的新桃,视线中突然现出一张秀美的面孔,十足将他吓了一跳,凤目骤然扩大得将同裴云归的杏眼一般圆润,原本早已沉寂下来的心又热血复燃起来。

他猛地后仰,面露警惕,“说话就说话,你靠那么近作甚?”

裴云归顺势在旁边的椅凳上坐下,问道:“将军今日是怎么了,一脸魂不守舍的模样。”

顾凛端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避开了裴云归的视线。

“无事,许是晚上没有休息好,有些累了罢。”

“原来将军也会累。”裴云归像是揪住了顾凛隐藏在皮囊下,多年未公之于众的小尾巴,惊讶道,“我还以为您是铜墙铁壁身,丝毫不知疲倦呢。”

误打误撞同顾凛成为了邻居,顾府的动静或大或小,都会传到裴云归耳中,过了多日,裴云归不得不惊叹顾凛的耗子一般的作息,早晨天还未亮就去上朝,直到巳时才归府,午后出门忙到酉时回来用晚饭,饭后又跑出去忙公务,到天地昏黄,暮色四合也不见归人,裴云归几次都是将要睡下才能听到外面的马蹄声。

从早到晚,似是一刻钟也未能歇过,就算是离地的畜生,恐怕也不及。

顾凛端了一杯新茶,淡淡喝了一口,“纵然是铜墙铁壁,也有铁锈斑斑的一天。”

“将军说的对。”裴云归道,“这器具就算再结实,整日整日的使用,年头一久,便耐不住磋磨,变成一摊废铁,但如果在器具还是完完整整一块的时候,就日日爱护,打磨,即使用了十年、二十年,也能如最初被锻造出来一般,圆润光滑,经久耐用。”

顾凛放下茶盏,好笑道:“裴姑娘程叔附体吗,竟然还说教起本将来了。”

裴云归语重心长,“并非说教,只是觉得顾将军太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了,您那地府一般的作息,阎王看了都得摇头。”

想来疑惑,裴云归自己也不知道在这里莫名其妙的费口舌有什么意义。

明明知道顾凛是一个杀人无数的魔头,明明知道他最终的结局注定走向死亡。

就在一个多月前,她还生生承受了顾凛在她身上下的“望梅”的折磨。

那时候自己心中是何感想,或许想让他千刀万剐,承受她身上苦楚的千倍万倍的疼痛。

可断断一个月之后,自己竟然和昔日的仇敌相坐而谈,嘱托对方照顾好身体。

思及此处,裴云归也打了个寒噤。

简直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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