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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后,清晨,破晓。乌里雅苏台。蒙古兵团总部。
一封军情急报,被直接送入到兵团主将傅安雄的帐内。
情报简短:E军五千骑兵来袭,后续不明!速援!
傅安雄匆匆一眼扫完。拍案而起。怒问:“情报是从哪送过来的?”
“禀上将军,是乌兰固木!”
“乌兰固木?哪里只有一个营的兵力呀!周围军镇,可有援军驰援?”
“没有!敌军势大!周边军镇都是营连级一下的兵力!没有主将,无法有效驰援!只等上将军令下!”
“他娘的!那就眼看着,他们猖獗,不管不问?传令兵!传令兵?”
“到!”
“传令我将令,命阴山军团,即刻开拔,立刻向乌兰固木移动!”
“是!”
“再令,兵团直属骑兵师,满装集合,全速驰援乌兰固木。”
“是!”
乌兰固木。E军主将帐篷内。
争吵之声不时传出。
“马科洛夫将军阁下,后续的部队,为何迟迟不到?按照原计划,雪狼混编师团早该开过来了。还有20万大军,为何都不见踪影?你说的‘拉普斯亲王’,不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吧?”
“哦!上帝!科德托夫斯基,我也不知道!按道理,是该过来了!不如我们再等一等,或许是大雪封山了?一时半会,过不来?”
“等?天呢!你说让等?这里是中国人的地盘,周边有数十万军队!你居然说等?我没听错吧?我的马科洛夫先生?我们只有七千人,还是呆在一个四处透风的破城里!”
“好吧!我们就再等半日。半日之后,再不见援军,我们就撤!这样总行了吧?科德托夫斯基。”
“哼!希望不要有什么麻烦出现!不然,我们都得去见上帝!”
半日后。E国的援军仍不见踪影。反而两张侦查探报却同时送到了马科洛夫手里。
“2月17日10时15分。50公里外,一万骑兵,一人双马,正在全速向乌兰固木奔进!”
“2月17日9时整。200公里外,阴山军团五万大军,尽数开拔。目标,乌兰固木!”
“天呢!我的上帝!不好!快撤!快撤!传我命令,骑兵断后,抛下辎重,炮兵、步兵,全速撤离!快!”
E军仓皇撤离。一个小时之后,蒙古兵团上将军傅安雄,亲率一万骑兵奔至乌兰固木城外。
乌兰固木一片焦土,满目疮痍,大火熊熊燃起。
“百姓面目呆滞,死的死,自尽的自尽。连带军属,五六千人,只剩三千不到。一千四百三十一名守城将士,全部阵亡。”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傅安雄怒目而视,听完属下粗略的统计报告后。拔出佩剑,插入身前泥土,扬天长叹。
“详细统计伤亡,核算损失,立刻如实上报兵部!”
“是!”
“传令兵!传令兵!”
“到!”
“传我将令,全兵团立刻进入一级战备!大兴军团、贺兰军团、阿泰军团,立刻移师北上!”
“是!”
五日后。“乌兰固木”惨案,前后经过、伤亡损失等详细数据编写成册上传到北京“兵部衙门”。
兵部尚书冯海山,见到报表后,立刻“封存”,火速亲手转到“总理府”。
总理府,议事厅。
总理大臣萧长清:“你们说,这件事该如何处理?一个一个发言。必须发言!”
左大臣富察鸿春:“我先说吧!不过,在说之前,我先不说如何处理。我先把我们现在的处境,说一下!黄淮之地,年年灾荒。每年岁入都要大幅倾斜,这个你们都是清楚的。还有,海疆不稳,列强连连挑衅,就差擦枪走火了。E国人敢这么猖獗,很不寻常!总理大人,我的意见是,当慎重考虑,能小则小。压住消息,暂时不要公布。避免有人煽动民意,左、右总理府决策!”
右大臣多仁——扎西德勒:“我要说的是:此事重大,当立即上报皇帝!由皇帝组织会议,来商议对策!而不是我们!”
萧长清:“我也没说不上报皇帝!我只是想把我们的意见统一一下,然后再上报皇帝。多仁大人,你多心了!”
富察鸿春:“就是!如果事事都让皇帝来处理,那还要我们总理府,做什么?萧大人让说处理意见,你说你的意见就行了,何必说这些没用的?”
扎西德勒:“哼!富察大人。我的意见就是:此事重大,当立即上报皇帝!至于采不采纳,你们看着办吧!”
富察鸿春:“你!”
萧长清:“好了!多仁大人的意见,我听到了!艾大人,你呢?”
秘书令大臣,艾可南:“我附议富察大人意见。”
总参令大臣,乌台吉:“我附议多仁大人。此事重大,当立即禀报皇帝。另外,我也附议富察大人的意见。暂时封锁消息,不能让外界知道。同时,当立即向E国大使提出强烈抗议!必须讨要一个说法!”
“天党会”书记官,梁有德:“我附议乌大人意见。”
萧长清道:“好了!你们都说完了。那我说一下我的意见吧!除了富察大人和艾大人,你们都说要立刻禀报皇帝。那么我请问:如何禀报?是如实禀报吗?皇帝年轻气盛,今年才二十多岁。你们能想象到,如实禀报给他的后果吗?那必将是“中E开战”呀!在坐的各位,你们能接受这样的后果吗?能吗?你们有必胜的把握和必胜的决心吗?将来一旦战败,谁负责?国家怎么办?那是万劫不复呀!……”
二月初二,龙抬头。
入夜,紫禁城景仁宫。
大明皇帝朱暐森,在闲暇之余,与皇长子朱圭煐相对而坐,各自手拿“一子”,喝茶、下棋。
对弈中,朱暐森笑呵呵的即指点儿子,又冷不丁的暗下杀招。欺负起尚且年幼的朱桂煐,真是一套一套的。
只有十岁的朱圭煐哪里是他的对手,在连连输棋后,嘟起小嘴,噘的老高。
旁边的陈贵妃,即朱圭煐的生母,实在看不下去。
当老子的怎么能这样欺负她儿子?
于是,她也饶有兴致的参与了进来,与儿子连手向大明“皇帝”发起了反击。
她的棋艺修养绝不在朱暐森之下,她出生在书香门第,无论琴棋书画,还是女红手工,从小便经名师指点。
其父乃是商务部尚书,朝廷正二品大员。同时,她又是京师大学毕业,曾是冠绝京师的才女。
她的加入,朱暐森还能坐的住吗?
“朕好不容易来了点兴致,与卓儿(朱圭煐小名)下两盘棋玩玩,你跟着瞎参合什么?”
陈贵妃又投下“一子”,清丽姿容、微微笑道:“卓儿这么小,哪是陛下的对手?妾身不才,愿陪陛下手谈几局,可行?”
朱暐森“哼”了一声,却又气馁说道:“还不知道,是谁陪着谁呢?”
说完,他强制打起精神,心道:“朕好歹也是大明的皇帝,岂能被你一个女人给吓住?不要怕她!不要怕她!你行!你一定行!”
想到这儿,他双手在脸上搓了几下,提提神,准备拼全力与“老婆大人”放手大搏。
接着,朱圭煐被“母亲大人” “强行”挤到了一遍,从一个执棋者沦落成看客。
夫妻二人,大开大合,相互角逐,一时间,难解难分。
不一会,一名宫女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
她来到朱暐森的耳旁悄悄耳语了几句。
只听,朱暐森疑惑说:“这个晚了,他来做什么?”
宫女低头不语。
朱暐森说道:“让他到养心殿等朕。朕一会儿就过去!”
“是!”
宫女福身离去。
陈贵妃问道:“陛下,谁呀?这么晚了,来扰驾?可是有‘大事’发生了吗?”
“是于国华!谁知道他来做什么?”
“‘国安司’的于国华?”
朱暐森点头。
他把手中的棋子,随意一扔,面色不悦,说道:“真扫兴!下盘棋都这么费劲!不下了,不下了!去把朕的衣服取来,朕要更衣,去养心殿!”
片刻后。在陈贵妃,以及众宫女的服侍下,他将龙袍,皇冠,玉带、御靴等一应服饰,穿戴整齐,洗手、净面,转身就要离开。
走时,他对陈贵妃说:“你和卓儿一会儿直接休息吧!就不用等朕了,朕还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
“到底是什么事?就不能和妾身说一说?”
“军国上的事情,女人家少问。说了,你也不懂!”
“你?哼!”
“心气儿” 一向很高的陈贵妃。如何能听得这样的话?
只见她花容之色立刻阴沉。
“连‘世祖神皇帝’都说过:我大明女子,可入学,可入仕,可从戎,凡男子可行之事,女子亦可行之!妾身不明白。难道?‘世祖神皇帝’错了?”
面对妻子的不高兴,甚至还把他的“老祖宗”给抬出来。
朱暐森笑了笑。伸手出手指,戏谑性的,在她挺拔的鼻梁上,轻轻的勾了一下。
“他老人家是在哄你们开心呢!这都看不出来?军国大事从来没有女人参与过!就连世祖神皇帝在位的时候,也没听说有哪个女人能直接在朝堂之上参与议政的!对不对?有吗?建国170年,总理府‘六大臣’,各部衙门‘三大堂官’的位置,可有女人担任过?你熟读史书,要不?你给朕说出来一位?念给朕听听?”
陈贵妃知道辩不过他。但,仍是“哼”了一声。朝向一边,满脸的不高兴!
“好了,好了。夫人早些休息!明日“小生”再来探望,如何呀?”
说完。堂堂皇帝朱暐森,立刻向她作揖。
陈贵妃虽然恼怒,可还是忍不住“噗呲”一声。
然后,领着儿子就向后殿里走去。头也不回。
朱暐森摇了摇头,心道:还是国学科的高材生呢?真是没礼貌!
“小德子,摆驾养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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