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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凯已经心动了，只是因为从小就没有出过这片土地，即使外出最远也是过去最近的乡镇之中巡视。
凯的世界真的很小，即使站在高处天然就比更多的民众看到的景色要多，却也限制了他的目光，让他缺少了向上攀登的气性。
这位少年心里的憧憬对象是自家的父亲，以至于在他眼里，自家父亲都难以做到的事情，自己应该是无法做到。
这是长年累月形成几乎是真理的存在，就和水往低处流，苹果会往地上掉这样的真理，让凯的心里都有些发虚。
“这，这会不会很难。”本能就将自己的心情表现了出来，也可以说是凯胆小、没有进取心，但在这样安逸平和的环境之中生活，谁有愿意脱力。
对此，亚瑟也并没有取笑他的意思，他只是想让凯去追求更多的可能性。
“难道在外面失败了你就不能回来继承家业？”这是根本就没有太多的损失，“成功了更好，失败了也无所谓，又何至于落个连前进都不敢的下场？”
略微的斜了凯一眼，从亚瑟的眼中表现出的意思没有太多，却只是这种平淡，让凯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呃~”稍稍的怔了一下，或者是因为亚瑟太能说了，以至于凯都想不到该如何反驳，也无可否认，亚瑟说得确实有道理。
“这个世界总是这样的，难易只是相对，要想得到更多，必须先付出更多，目标越难就代表达到的高度更高，你应该高兴才对。”
默默放空的眼神，向着远处大陆的方向望了过去，在这一瞬间，凯感觉到了，亚瑟的话语并不仅是对他说的，还有对自身目标的诠释。
“从现有的地位，一步一步攀登，将路途的挫折当作美景，每天感应自己走在理想的路上，这何尝又不是一种享受，所谓困难，也就不过如此而已。”
亚瑟深深的感慨了一句，突然话风一转，敛下的视线，再也不见有刚才的平缓，仿佛如猛虎下山的气势让凯的心里动容。
“有谁天生下来就能主宰天下，不过事在人为，世道在难也可以英雄造时势，用自己的双手开辟一片天地。”曾经的我，就是这样过来了的。
剩下的半句没说，却是曾经亚瑟最真实的写照，在拥有超凡力量的世界，即使帝国迟暮也不是随便是谁都能够推翻。
武技的强大，术法的诡异，加上阵基地脉巩固领土，让下层后来者更加难以将先一步占据时势的存在赶下王座，曾经的亚瑟却是做到了。
作为当世第一人，率领北地部队攻进大夏王城，让传承多年的帝国名存实亡的强者，因为已经做过，说起来自然充满信心。
世之贵者，莫过于青龙，作为天人的顶点，仙道极致的亚瑟在认真时候，表现出强烈的凛然气势自有一股让人相信的魅力，让一旁听着的凯感到热血沸腾。
仿佛整个心脏都要从胸腔之中跳出的激动，即便勉强压抑却也难以掩饰脸上的红润，那是被内心热血染红的色彩。
“英雄造时势……”凯暗暗的呢喃，杜宇亚瑟的说法没有怀疑，但残存的一丝理智却告诉凯，现在亚瑟说得并不是他能够做到的。
“你这说的，是你自己吧。”冷静的点出来了，凯的话语很快就迎来了亚瑟的回应。
“啊，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喂！
这家伙也太老实了吧。
被亚瑟的直白的话语给呛到了，让凯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
所以说，我怎么就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呢。
这个家伙，不是过来安慰我的吗？
指的是在一大早就过来将他训得动弹不得，再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话语来气他，事实要不这样想，凯都想不起来亚瑟是过来安慰他的。
然而，在面对这样的亚瑟，那仿佛挺有兴趣在交流的状态，凯并不感到厌烦，也没有要打扰的意思。
“这个世界是属于天才的世界，即使有勤能朴拙这样的话语来安慰，主导的依然还是那么一小撮的部分，也就是这一小部分的存在引动时势与潮流，所谓英雄正是如此。”
亚瑟也挺有兴趣，眸中闪烁着精光，即便尽力的收敛也无法藏住。
“有许多的事情，是勤奋所没有办法达到的。”只是稍微的变得平静了一些，对于自己的能力，亚瑟从来都没有谦虚的意思，因为，这是事实。
正因天才的存在，让勤奋这个善意的谎言再也没有立足之地。
这并非是因为他比较努力，或者是比较幸运才导致的成功，而是因为他拥有旁人所不具有的才能才能够成功。
就如牛顿、爱因斯坦、伽利略、老子孔子先秦诸子等等的人物，作为有资格让时代改变，以己身之力铸就思想，解释规则与真理的存在，来到现在，则是亚瑟。
“当代的罗马皇帝不是英雄，对于只单凭父辈祖辈余荫坐到至高王座的无能之辈，没有资格让我佩服。”
在这一瞬，凯仿佛看到了亚瑟眼中闪烁的桀骜，那是能将世界装进其中的意志，足以将整个时代都搅个天翻地覆的斗心。
“时势，正在罗马。”亚瑟的目标，也或者是在往最终目标的路途，罗马是绕不开的一点。
“作为先来者的便利，现今的罗马，占尽强势难以逆转，哪怕将近迟暮也依然拥有强大能量，使四方臣服，我的目标则是将它击落，将大不列颠的王旗插在罗马城墙之外。”
也就是所谓的永恒之城，传说要想成为永恒，必先击败永恒，永恒的王者，如果是亚瑟的话又该是如何，凯心中想着，很快就得出了答案。
那大概是亚瑟王吧。
永恒之王，亚瑟。
“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的。”凯默默点头，轻声唤出的言语，充满了对亚瑟的信任，“如果天才如你都没有办法，那我就想不到什么人能够做到这样的伟业。”
“所以呢，要一起吗？”得到凯的认可，亚瑟眼中闪烁的光芒又亮了几分，转过的视线，落下，向着凯发出邀请。
“和我一起，将永恒击落。”这次没有了随性，没有了玩闹，也不存在那如同恶作剧般的调笑。
显得庄严而肃穆，即使环境简陋，没有太多装饰，也不存在来客见证，却要比任何骑士宣示仪式还要盛大。
看着亚瑟的身影，与一双眼睛之中闪烁的光芒，看着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明明要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却让凯升起了一种臣服的意思。
忍不住提起的力气，在稍息了一会之后的凯迈着踉跄的脚步，显得极为狼狈而且滑稽，但亚瑟却没有要帮助凯的意思，因为亚瑟已经知道了，凯要做的究竟是什么。
“吾，骑士凯，宣誓，必将永世效忠永恒之王，亚瑟！”
这是骑士的宣誓，作为骑士的凯，与身为王者的亚瑟，未来的永恒之王，亚瑟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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