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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这一排货架上都是今年的新款，不如你先挑选，有合适的我给你去拿。”
林舒桐微低下头睨视着她，她本身个子就高，穿着十厘米高跟更显得盛气凌人。
程钰后退了一小步，微微变了脸色。
林舒桐嘲讽一笑，她踩着新款的古驰鞋子，挎着爱马仕包包趾高气昂地向长凳那走去。
“姐姐，麻烦你啦。”黑发小姑娘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程钰心中一暖，驱散了心中些许阴霾。梗在咽喉的脏话也咽了回去，心里默默吐槽着奢靡之风同时又羡慕着，这一身行头她要不吃不喝十年吧，幽幽叹了口气，认命般去拿鞋。
“女士，你穿多少码的鞋子？”
林舒桐没搭话，反而嫌弃道：“凳子擦一下啊，那么脏，平时都没人光顾的吗？”
我忍，我忍，程钰在心里默默念了一百遍不要跟狗计较，狗咬你了难道要回咬过去吗？她小跑着到柜台拿了湿巾。
林舒雅接了过来，“我来擦吧，我姐姐穿38码。”
“哦。”程钰心里骂道，真是个三八。
鞋子一一摆在地上时，林舒桐翘起了腿，看着程钰，意思一目了然。
程钰脸上的笑意扭曲起来，见过矫情的没见过这么矫情的，一个月2000多元的工资，还要她怎么样伺候这位高傲的小姐？
气氛僵持了半刻，林舒雅弯下腰，“姐姐，喜欢哪双？我帮你试吧。”
林舒桐推开她，“要你动手？她们这就是干这个的。”
“那劳烦这位姐姐了。”林舒雅显得不太好意思。
程钰深深吐出一口气，这不是亲姐妹吧，论德行不可能是从一个妈肚子里生出来的！简直就是天使与恶魔的翻版。
“快一点啊，墨迹什么？我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林舒桐伸出脚，又说道：“你们这商场的总经理我可认识，我一句话就可以让你们全滚回老家去种田！”
程钰被现实狠狠甩了一巴掌，咬着牙蹲下身帮忙穿鞋。
“这鞋底也太硬了，硌脚。”“这颜色衬的我脚好黑啊。”“这是新款吗？样式真土。”“哟，这边上脱胶了吧。”“拿走拿走，太丑了。”
连续试了十几双，挑三拣四，每双都有理由，程钰早已失了耐心，怒气从脚底一下冲上脑门，心底的火腾腾烧着，“小姐，若本店没有你喜欢的样式，我这边建议你去其他店看看。”言下之意就是逐客。
“你这什么态度啊？”林舒桐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指着她，“别搞错了，顾客是上帝。”
程钰气得恨不得送她去见上帝，狠狠地将手上一双鞋砸在地板上，哐嘡一声响，“爱谁谁，姑奶奶不伺候了！”
苏陌倚靠在玻璃橱窗上，手指不断划动着手机界面，看着群里几个公子哥正在闹笑。
高俊：“萧黎在自家办的派对趴谁去？”
刘弘霖：“哥们，我被我家老头禁足了，想去去不了。”
吴泽：“＠刘弘霖，公开出柜了？”
刘弘霖：“去你的。”
高俊：“＠吴泽，你去不去？”
吴泽：“我有那闲功夫？小爷在三亚度假呢。”
刘弘霖：“真潇洒啊，估摸着我这小半年得在家里避暑了，我家老头子禁止我与肖黎接触。”
高俊：“是不是因为上热搜那事？那妞手，腿真折了？”
刘弘霖：“肖黎跟人开了赌局，压那女人胜，那女人没给他争口气，输了一辆跑车，肖黎拿她出气呗。还有女个被玩的失去生育能力了…我虽然在场，但我没参与啊，我家老头说影响太恶劣，这半年估计都不能跟哥几个聚了。”
高俊：“玩的太野了，不是一路，怕了怕了。”
吴泽：“＠高俊，你怕啥，那货对男人没兴趣，你去泰国溜一圈回才要担心。咱们苏大爷去，你想去的话叫他稍你一段呗。不过话说回来，肖家那货真是变态，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打的。”
高俊：“不去不去，苏大爷果然是苏大爷。”
刘弘霖：“@吴泽，就你丫对每个女人都好，你丫是暖男吗，你丫就是个中央空调，十足的渣男。呸！”
吴泽：“嘿，你这小子，屁股痒了？”
刘弘霖：“＠吴泽，滚蛋。”
吴泽：“温柔点，叫声哥我收了你。”
高俊：“＠吴泽，吴大爷什么时候男女通吃了？”
苏陌笑着摸出烟，叼进嘴里打着字，“@吴泽，你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沈阳衬了两张面纸在衣服里，又将微乱的头发重新盘起，整理完向外走去。
刚到店门口，脚下步伐不自觉一顿，苏陌懒散地靠在一旁，下巴略微抬起，从这个角度看苏陌的腿又长又直，咬着烟，神情勾人，她脑中忽然闪过男颜祸水四个字。
苏陌刚摁灭屏，手机又震动起来
吴泽：“@苏陌，苏大爷活了…我下个月回，一起聚聚？”
苏陌：“等你安排。”
“好，肖黎的派对有女伴没？”
苏陌咬了咬烟，想起吴泽刚入股了一家模特公司，刚想回：还没。忽然面前伸出一只手将他的烟抽走了。
苏陌：“……”
“先生，真不好意思，这里不能抽烟，请去吸烟区，出门右拐。”
愉悦地闷笑声响起，苏陌双手懒洋洋抱着胸，眼神顺着雪白脖颈自上往下看去，领口边缘上还有不明显的水渍，毫不掩饰地目光灼的沈阳面上发烫，亏了长了副好皮囊，色狼！
苏陌手指卷上她一侧垂落的碎发，似情人般亲昵，“姑娘，这除了禁烟还禁什么？”
沈阳头皮发麻，如果这不是公共场所，她真想拿高跟鞋敲苏陌的脑袋。
店里争执声越来越大，门口三三两两的群众驻足观望，沈阳转过身吓了一跳，程钰就差撸袖子干架了…她回头瞪了苏陌一眼，急匆匆地向里面走去。
苏陌挑了挑眉，按亮屏幕，回了一个字，“有。”
“叫你们店长出来！我不跟你废话。”
沈阳一把拉过程钰，“怎么了？”
程钰已经涨红了红，“刁难人呗，几十双鞋，一双双都往脚上套了，没一双合适的，我请她去其他店看看，就把我臭骂一通。”
“你是店长？”林舒桐看向她。
沈阳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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