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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经越发寂寥。
微微的寒光已经给整个城市披上一层薄凉的睡纱。
整个四合院也好像被这层纱给蒙住。
令所有人的意识和面容开始变的模糊起来。
尤其是易中海！
他此时在众人的眼中真的变的极其陌生。
这个人是曾经四合院的一大爷吗？
是吗？
怎么这会看上去是那么的虚妄，就好像一个被牵线的木偶一样。
整个人失去了灵魂，成为了一具行尸走肉。
秦淮茹的眼泪，也莫名的顺着眼角落了下来。
良久，众人才反应过来，他们全都被易中海和秦淮茹给欺骗了！
这一对臭虫，居然利用大家的同情心，却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来。
“还钱！”
“还钱！”
失控的众人，一边喊着还钱，一边疯狂冲着秦淮茹和易中海的房子冲去。
他们经过明天之后，都要面临牢狱之灾。
所以对于人性中最阴暗的那一面也彻底爆发出来。
如同两股洪水一样，冲进房间之后，见到任何值钱的东西，全都开始往外搬！
这画面，和当初他们抢劫王建刚家时。
简直如出一辙。
只不过不同的是，当时带头抢劫的人，现在成为了被抢者。
真可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很快，贾家就开始争吵起来，贾张氏被人直接从屋子里抬了出来。
她爬在地上，跟一只被翻到的臭虫一样。
四肢不断的来回抽动着，嘴角里喊出一阵叽哩哇啦的辱骂声。
但是，对于失控的人群而言，谁在乎呢？
这帮人现在如同饿了半个月的野狼一样。
将会把一切目所能及的东西全都撕碎！！
此时，秦淮茹好像想到了什么，疯狂的朝着家门跑去。
王建刚也追了上去，想要一探究竟。
秦淮茹前脚刚踏进房门时，忽然有人在他们家炕洞里，找出来一块用手帕颤裹的东西。
“呀！钱在这里！”
这名“土匪”打开手帕后，里边是一塌大团结！
足足有一千整！
“放开，那是我的钱，那是我留给棒梗接下来生活的钱！”
秦淮茹就像的疯了一样，直接冲上去，用力的拽着手帕。
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那么大股力气。
一时间还差点真的夺了回去。
但很快，几名中年妇女直接从秦淮茹身后将她搂住。
死死用力拽着，不让她将钱拿走！
“什么你的钱？那都是我们大家的钱！”
“就是，你个蛇蝎毒妇，你个臭寡妇，你个骗子！”
王建刚看着眼前这一幕。
颇有一种烽火战场的既视感。
虽然这里没有子弹横飞，没有炮火连天，没有死亡与消失！
但是，这确是一场人性的战斗！
有着曾经邻里情谊的灰飞烟灭，有着未来老死不相往来的诅咒！
有着，人性的彻底泯灭！
看着他们不断争抢，王建刚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
默默的从房间退了出去。
因为他心里清楚，这帮人不管最后谁抢到了。
这笔钱，都将落入自己口袋。
此时，四合院大院内。
人群都已经消失，去往了易中海和贾家。
刘海中和闫埠贵也消失不见，可能是回家躲避，可能是畏罪潜逃。
月光下，就只剩下易中海一个人，独自坐在他一大爷的长凳上。
在他身后不远处，就是那株歪脖子树。
而在他眼前，确实一片七倒八歪的小凳子。
这一刻，好像易中海在跟这些小凳子对话一样。
只不过他们说的什么，没有人知道。
王建刚上前，扶正一把凳子坐了下来，瞄了易中海一眼道。
“刚才他们给你交上来的钱，清点好了没有？”
“等一会秦淮茹家里的钱拿来之后，一块还给我，这样从债务上，我们就算扯平了。”
“后天去监狱之后，好好反思反思，你要是出来的时候，能够改过自新。”
“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回到院子里呢。”
……
王建刚说完后，良久，易中海缓缓抬起头。
满脸枯荣，好像一瞬间又苍老了十几岁。
他两鬓早已斑白，眼神就好好像陷进去一样，空洞无力。
嘴角只是淡淡的说道。
“王建刚，这次算你嬴了。”
“但是，我想告诉你，总有一天，你会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是吗？就算有代价，你这辈子可能也看不见了吧，去了监狱之后不用给我写信，我不感兴趣。”
王建刚淡淡回应道，语气极其冰冷。
此时，人群的声音再次热闹起来。
看来贾家的财产已经都抢到手里了。
这帮人现在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他们的钱都已经全都拿出来了。
当然也不想贾家的钱能够保住！
非得这一千全都上交之后，众人才从一阵落寞中，感到了些许的满足。
他们或许自己都没搞懂！
搞了这一出之后，最终的受益人确是他们最恨的人！
如果非要有一个合力的解释去理解他们的做法。
那只能说是灵魂的扭曲！
自己过不好，那谁都别想好！
仅此而已。
大院的人群已经消散。
王建刚将厚厚一踏钞票塞进自己口袋中。
抬头看向天空上的明月，这件事它应该全程都看见了吧。
不然它不会将所有云雾都拨开。
王建刚顿时长叹口气，其实很多时候，并不是自己非要跟这帮禽兽斗到底。
而是没有办法！
软懦和退让，自己曾经已经试过了，结局很惨！
所以也许这就是社会的真谛。
弱肉强食，亘古不变的森林法则。
虽然人类从树上下来，拥有思想，成为所谓的高等智慧生命。
但说到底，人还是动物！
拥有着动物的本能，在这座钢铁水泥铸造的森林之中。
谁都逃离不了所谓的法则。
王建刚叹口气，负手朝着自己房门走去。
忽然，刚要进门的时候，他脑中又回想起一个问题。
棒梗真的是贾东旭吗？
易中海和秦淮茹背后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为什么当自己提到这件事之后，易中海的反应会如此强烈？
当自己提到捐款的事情时，易中海直接忽视上一件事，立刻将注意力聊到捐款上，
事实证明，捐款有假，这是真实存在的。
而当自己聊到棒梗时，他的反应依旧更加紧张！
那么以此推算，会不会也是真是存在的呢？
王建刚骤然转过身子，眸子死死看向那颗歪脖子树。
一个令他毛骨悚然的问题浮现出来。
贾东旭，真的是因为车间意外而死亡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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