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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了警局，李响收买的那个小警员就借口上厕所离开了办公室。
估计是给李响的父母打电话去了。
顾卫也没拦着，。
审讯室里，李响对山寨塔斯度假岛特产一事供认不讳。
毕竟证据确凿，他确实也没什么可狡辩的。
审问李响的两个警员把他留在审讯室之后，就去办公室准备起诉资料去了。
认罪完之后还有很多流程需要走。
李响一个人坐在审讯室的金属椅子上，耐心地等待着家里人来救他。
“什么破椅子，腿都硌麻了。”
李响坐不住了，站起来满审讯室溜达。
天色已经暗了。
顾卫此刻来到了审讯室外面的窗户下。
他先把衣服脱了下来藏好。
顾卫的脑袋像突然被风干了一样，慢慢地缩小，五官皱在一起。
身体也变瘦拉长，长出黑色的鳞片。
三分钟后，一条通体黑亮的大蛇盘在窗户下的草丛里。
再也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人样。
顾卫也是第一次彻底地拟态成一种动物，之前都是拟态出需要的器官而已。
顾卫在草丛里转悠了几圈，用腹部的鳞片走路感觉还挺有意思。
然后他就顺着墙壁，爬上了审讯室的铁窗。
“什么声音？”
李响在审讯室里突然听见“唰唰唰”的声音，有点像人踩在草地上发出的声响，只是更连贯一些。
“家里人来救我了？”
李响走到审讯室门前，趴在门上听了一会。
没动静。
“唰唰唰”的声音又传来了。
好像是在自己的身后，窗户外面？
李响站在门口，回过头看窗户。
一只通体黝黑的蛇正探着头在窗户上看着他！
大蛇的双眼泛光，鲜红色的蛇信一吐一吐的，隐约可以看到嘴里的尖牙。
李响吓呆了！
背靠着铁门，腿不住地颤抖。
李响不知怎么的，在蛇的眼睛里看出了凶狠的意味。
这蛇肯定有毒！
他突然反应过来一般，转身使劲地锤审讯室的铁门。
“来人啊！救命啊！有蛇！”
走廊里响起了噼里啪啦的脚步声。
顾卫听见脚步声后，退出了窗口，向楼顶的方向爬去。
一个警员打开了铁门，问道：“怎么回事，喊什么呢！”
李响一下子就往门外冲，不过被门口的另外一名警员拦住了。
“你往哪跑！”
“有蛇！屋里有蛇！有毒的！”
李响大吼起来。
两名警员押着李响进了审讯室。
“哪有蛇，哪呢？”
李响闻言抬头看向窗户。
那什么都没有。
“刚才就在窗户上，一条黑色的，一直盯着我。”
两名警员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走到了窗户跟前。
审讯室的窗外是一片草地，也种了不少树，也许真的有蛇也说不准。
窗户的位置太高，警员握着窗户的栏杆，做了个引体向上，然后向窗外看去。
他仔细地在草地上寻了一圈，什么也没有。
顾卫此时就趴在他头顶的墙壁上，静静地盯着他。
窗外一阵风吹过，树枝随风而动，一条细长阴影时不时地落在警员脸上。
“没有啊，你看错了吧，是树的影子。”
警员从窗户上跳下来，招呼同事离开审讯室。
警员走后，李响也开始怀疑自己了。
关了小半天被关出幻觉了？
一般蛇都应该是带花纹的，刚才那条是黑色的……难道真的是树的影子？
李响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这钢筋水泥的城市哪里会有那么大的蛇。
这时，他突然又听到了“唰唰唰”的声音。
李响安慰自己：是风吹树枝的声音。
他装作不经意的看向窗户。
刚刚那条黑色的大蛇又盘在窗户上看着他！！！
“啊啊啊啊！”
李响立刻飞扑到门边，再一次开始疯狂地锤门！
“救命！真的有蛇！来人啊！”
等到那两名警员再次跑过来，打开门，顾卫又躲到外边的墙壁上了。
“你溜我们两个玩呢？想趁机逃跑是吧？”
人在恐惧的时候潜力还是挺巨大的，李响白斩鸡一样的体格，两个警员都差点没拦住使劲往外冲的他。
“真的有蛇！刚才就在窗户上！现在躲起来了！”
李响不停地指向窗户，他刚才眼见着那条蛇从窗户上退到了外面，躲起来了。
“蛇还会躲警察？你这条蛇咋的，当过逃犯啊？”
“我们一来这蛇就跑，我们一走就来吓唬你？谁家的蛇智商这么高？”
两个警员也没什么耐心了，都懒得去窗户查看。
“装疯卖傻的罪犯我见的多了，你可老实点吧。”
警员第一次去窗户那查看，是因为李响脸上的恐惧太过真实，他以为真的有蛇。
现在看来还是装出来的。
会躲警察的蛇？
这小子的演技可真好，看起来一副要尿裤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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