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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要我做手术了。”
醒过来的蒋莹教授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王学路和二叔，语气没有丝毫的意外。
蒋莹教授问道：“给我做手术的人找到了？”
王学路回答道：“我来给你做手术。”
蒋莹教授点了点头，有些事情稍微想想就可以想得明白。
对于那群洁身自好的教授级圣手来说，名誉比一个人情更重要。
“手术同意书拿来吧，我同意了。”
蒋莹教授面带笑容，杜门咋认识蒋莹教授的这些天中，就好像没有看到过她有烦恼的时候。
或者，这就是她吸引王学路和二叔的原因吧。
“要不再等等？”二叔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说道。
蒋莹教书摇了摇头，道：“不用，那些人的嘴脸，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才是。”
蒋莹教授在同意书上，认真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明天的生死，都彻底交给王学路了。
王学路很早就离开了，他需要好好休息，明天的手术会是一场大考验。
他的体力会成为手术的关键因素。
杜门在脑海中思考着手术过程，看着海阿福签下了手术同意书。
“明天，就拜托小杜医生了。”
“放心吧，我不会失败的。”
杜门的语气认真、严肃，不容置疑。
他关上了门，他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明天的手术也同样很考验体力的。
次日，八点。
杜门准时来到了附属第一医院。
“放心吧，我会治好你的。”杜门安慰道。
随行的几个照料海大富的护士也在安慰他。
“放心吧，杜医生说救你，绝对可以救你的。”
“杜医生的手术，在这个医院都是最好的。”
“而且，还比王院长的手术要厉害。”
……
两个护士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
反正啥也不知道，就硬吹。
海大富倒是消去了不少担心。
但是王学路就在隔壁A5病房，听到两个护士的讨论，心情变得更差了。
二叔翻了个白眼，说道：“冷静点，你好意思和两个小姑娘过不去？”
王学路强作镇定道：“我知道，器官捐赠者怎么还没有到？”
二叔早就打电话和那里确认过了，说道：“早上五点三十的航班，预计九点十三到，现在还没到呢。”
“我们也先去手术室准备着吧。”
王学路感觉，只有手术室可以让自己冷静下来了。
早晨，八点三十。
海大富被送进了手术室，林岚是杜门的手术助理。
对于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学弟，林岚虽然嘴上说比不上，但是心里还是不服气的。
“准备好苦战吧，切除肝脏，切除胆管，还要清理淋巴，没有十二个小时，完不成这个手术的。”林岚早就知道今天的手术该做什么了。
这也是他在申请加入杜门的手术组的时候，自己做的一个现场的演算。
如果是林岚主刀，基本上就会这么做，相比杜门也不会例外吧。
杜门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要十二个小时？”
林岚就不相信杜门没有考虑过这些，说道：“这些切除和处理会很麻烦吧，十二个小时还是保守估计。”
“就算是按照你的思路来，我也只需要八个小时就可以完成了，十二个小时，可是会错过吃晚饭的时间的。”
“准备准备，手术要开始了，加油吧。”
杜门拍了拍林岚的肩膀，表示加油鼓励。
林岚一脸懵逼地想着杜门所说的话，八个小时？
你他娘的在做梦呢？这怎么可能？
林岚怎么也想不明白杜门的思维，于是问道：“不是，你怎么可能用八个小时就可以做完？”
杜门随意地回到道：“足够快的手速，降到零的失误，按照你的办法，八个小时就足够了。”
林岚将自己的手术装备穿戴好，说道：“你也太有自信了吧。”
杜门很自信地看向手术台上准备手术的海阿福，道：“因为我，不会失败。”
林岚苦笑，他总算是知道这个学弟为什么会被王院长这么不喜欢了。
换成自己也很难喜欢啊。
这种自信，简直骄傲的让其他人自卑。
关键是，他说的还全部都是实话。
你说气不气？
杜门看了一眼手术室，见到大家都准备好了，便道：“胆管癌剥离手术，现在开始。”
“首先，进行肝右叶切除。”
所有人都行动了起来，杜门手握手术刀，整个人进入了奇妙的状态。
就好像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眼前的病人一般。
林岚瞪大了眼睛看着杜门，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好快的速度。”
所有人就这么看着杜门的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多余和累赘。
每一个步骤和行动都仿佛机器一样。
不对，是宛若天成，行云流水一般。
直到肝右叶被切除，林岚看了一眼时间，居然才过了四十分钟。
这速度，简直惊为天人。
这是单身多少年都没有的手速啊。
林岚绝对不会想到，杜门在某个奇怪的手术室单身了整整一千年。
“肝脏切除之后是胆管切除，然后切除尾状叶。”
一个合格的手术室，只需要一种声音。
而现在，这个手术室，只剩下了杜门一个人的声音。
所有人都被杜门征服了。
这是独属于杜门一个人的手术室，也是杜门一个人的舞台。
林岚彻底已经被杜门的手速和精准度折服了。
没有和杜门一起做过手术，你永远也不知道他的天赋有多恐怖。
这是林岚在自己生命晚期的回忆录中对杜门的评价。
隔壁的手术室外。
王学路和二叔还在焦急地等待着。
“器官捐献者怎么还不来？”
王学路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已经是十点了，机场到这里只需要半小时。
二叔挂了电话确认了对方的位置，说道：“打过电话了，路上堵车，怕是还要一段时间。”
“你别走来走去的，别待会儿在手术台上躺下。”
“管好你自己吧，我自有分寸。”
王学路白了二叔一眼，他现在感觉自己的腿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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