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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昊天是冥王？这怎么可能呢？”
“不是说冥王和昊天是对立的吗？一个带来光明，一个带来黑暗。”
“如果说冥王就是昊天的话，那么之前黄金巨龙和神将为什么要追杀少女呢？”
“他又为什么要自导自演这么一出呢？”
所有人都风中凌乱了。
他们感觉到幕后有一只遮天蔽日的大手在操纵着人间的一切。
“不......不对。”
龙贯一突然想到之前黄金巨龙与其说是在攻击少女。
不如说......倒像是在接引她！
“绝对的光明就是绝对的黑暗……”
“大道至简。”
“我们早该想到的。”
“冥，就是明。”
“冥王，就是明王！”
画面中，少年满脸惊惶，似仍然不敢相信真相。
“不对……如果冥王就是昊天，它为什么要让永夜降临人间？”
夫子道：“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在想，如果把人间比作庄稼，昊天便是辛苦耕种的农夫，一茬一茬收着庄稼，再肥沃的土地，种了很多年庄稼之后，也总是需要休息的，永夜大概便是休耕的时间。”
“还有一种可能，人类在人间不断繁衍，数量越来越多，文明越来越发达，修行者的数量越来越多，越五境的强者也越来越多，昊天的食物来源虽然会更充沛，但它也开始恐惧，就如狮子固然强大，但如果野牛的数量足够多，它也只有死路一条。”
“蚂蚁固然卑贱，如果有足够多的蚂蚁飞上天空，也可以把整片天空都遮住。”
少年若有所思：“您早说，昊天害怕人类繁衍生息强大，所以在人间发展无数万年，到了某种临界值的时候，它便会降下大灾难灭世？”
“或许吧，这只是你我的推论，真相到底如何，看来只能等会我当面来问它。”
龙贯一等人皆被师徒二人的猜测给惊得七荤八素。
这就是纪元终结的真相吗？
“按照白辰之前破译的内容来看，每个纪元，宇宙中的那位不知名的存在都会派人来蓝星进行轮回。”
“如果翻译没错的话，昊天应该就是那位不知名存在派来执行轮回的人。”
“可为什么那位大佬要让蓝星不断的陷入轮回呢？”
“难道真如夫子所言，是害怕蓝星未来会出现能威胁到他的强者？”
众人不解，只能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
少年问道：“老师，您有信心吗？”
“从来没有真正打过，哪里来的信心？”夫子抬头望天。
突然，少女抬起头静静的望着天空。
然后，收回目光，看向夫子，说道：“其实，我也没信心战胜你。”
“没想到这一世，竟然会出现你这样的人。”
话音一落。
少女的双脚离开了地面。
原本微黄的短发，瞬间变得无比乌黑，然后渐渐变长，如瀑布般披散在她的肩头。
她黑色的眼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然后与眼白相融，到最后，眼睛里只有淡淡的圣洁光团氤氲其间。
在少年惊恐的目光中。
少女的脸上只剩下了一种表情。
漠然。
绝对的漠然，排斥生命与喜乐的带有神性的漠然。
少女的身体不停发生着变化。
瘦削的身子渐渐变得丰盈，黑色的衣裳被撑破，露出雪白的肌肤。
最后，那个消瘦的、普通的少女不见了。
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完美到无可挑剔的神女！
无尽的光辉自少女体内喷涌而出，带着某些神秘的力量辐射向整个世界。
于是，全世界的所有人都在冥冥之中看到了正在发生的一切。
于是，全世界都开始回荡着一句话。
“恭请夫子登天......”
这些带着恶意、带着幸灾乐祸之意的恭请声，看得令人厌烦、令人愤怒。
连一向老好人的释善此刻也忍不住火气，怒道：“这是决定人间命运的一战！”
“他们不帮忙也就罢了，竟然还幸灾乐祸？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李显推了推眼镜，神情有些阴翳。
“这就是人性。”
“人类是蒙昧的，尤其是在封建时代。”
“他们可以接受神比人强，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就连皇帝都是天子。”
“可当有人跟神一样强的时候，他们便不能接受了。”
“有一个神压在他们头上就够了，他们不能容许再有人压在他们的头上！”
众人沉默。
这是时代的悲哀。
而就算放在如今这个时代。
又能谁保证不会有人幸灾乐祸呢?
过了许久，有人问道：“你们说夫子能赢吗？”
现场再次沉默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传出幽幽一叹：“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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