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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是，大明已然霸道到，所有人都不可进入皇城的地步？”
说第二句话时，宋缺的眼神微微一眯，这让白虎指挥使脸色一边，身体不由自主的退后几步。
在一尊大宗师九重天面前，退后几步不算丢脸，只是宋缺这句话表露出来的态度让他想到更多东西。
“不敢，只是这段时间大明皇都混入不少图谋不轨的人，我锦衣卫肃清皇城，就怕惊扰到宋大人。”白虎指挥使躬身表示敬意，脚步却不退。
宋缺淡然一笑，长刀微微顿地，朗声说道。
“无妨，如果真的有贼人出没，宋某可以相助效劳。”
“再说了，大明地大物博，人杰地灵，侠客众多，宋某刚才还遇到一尊实力不差的大宗师，相比你们能应付的过来的。”
“指挥使大人公务繁忙，宋某就不妨碍你了。”
宋缺收刀，往前踏出一步，白虎指挥使脸色大变，立马退开。
“愣着干嘛，还不退开，让宋大人过去。”
站在他身后的千户、百户和众多总旗，听到指挥使的惊呼，纷纷退开。
宋缺淡淡一笑，不再言语，手持长刀，不紧不慢，也不在意身后跟踪的其他人，朝着在皇城之中，宋家的某处宅院而去。
“大人，就这么算了，这，这可是天刀宋缺啊。”左炎斌左千户凑近白虎指挥使耳边，低声说道。
“是啊，大人，这可是天刀宋缺，大宗师九重天的顶尖强者，以往可从来没有九重天大宗师进入皇城，太危险了。”
“没错，一定要想办法赶走他，或者……”
“赶走他？谈何容易，应该想办法稳住他。”
“他提到的一尊大宗师又是谁，我们并没有发现，难道有大宗师已经混进来了？”
“有可能，而且我怀疑不止一尊。”
“那是另一回事，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天刀宋缺的处置问题，这样大摇大摆走进来，简直视我大明为无物。”
几位千户你一句我一句，十息之后，便相顾一视，纷纷看向沉默不语的白虎指挥使。
“大人？”
“大人，你怎么了？”
这时候他们才发现，从刚才呵斥他们退开之后，白虎指挥使竟然沉默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
听到手下千户的互换。
“哎！！”
白虎指挥使重重叹了一口气。
“你们看地面。”
几名千户纷纷看向地面，脸色大变惊骇，此时的地面，刚才宋缺顿刀的地方，三米之内，所有坚硬的青石板看是丝毫无损，但是以他们的眼神，还是能看出来这些青石板早就变了形态，白虎指挥使轻轻一跺脚，这几块青石板纷纷化为齑粉。
“这是下马威，这就是下马威啊。”白虎指挥使又叹了一口气。
“宋缺的意思很明显了，这件事上，我们如果阻拦了，就有如这青石板，在他的刀下，势必化为齑粉，彻底灰飞烟灭。”
“而对我们来说，大宗师九重天，确实是如同天那么高，无人可制。”
“尔等继续值守，宋缺的事就先别管了，我报上去，让朝廷的那几位去头疼吧。”
白虎指挥使也没有办法了。
他仅仅只是个宗师，虽然是高达第七重的宗师，但是在大宗师九重天面前，也和普通人一样。
而且他知道刚才的宋缺绝对是手下留情了。
宋缺只是想要来窥探天人之谜，对大明皇朝的官方组织并没有丝毫兴趣。
如果大明锦衣卫没针对他，他也不会出手，甚至可能还会帮着点。
如果大明锦衣卫针对他，那他也不会留守，而一旦他出手，那就是谈崩地裂，对大明来说，绝对是天灾一般的存在。
其实白虎指挥使心中也倾向于不管宋缺这种想法，或者先稳住他，不限制也没法限制他。
白虎指挥使挥挥手，众多千户和百户、总旗便都退了下去。
而他转身，便朝着紫禁城而去。
在紫禁城之中，除了有四大指挥使的玄武指挥使和锦衣卫的总指挥使之外，还有铁胆神侯，东厂厂公等高手。
而他更是知道，除了这些明面上的高手之外，大明皇室还有底牌，那是真正不到皇朝危机不会动用的底牌，而那底牌是什么，白虎指挥使并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那底牌一出，绝对不怕大宗师九重天，就算是初入天人的强者，都能抗衡。
算了。
这问题，不是他能独自解决得了的，直接提交上去便是。
而在街道便的酒楼上，顾衡一边啃着瓜子，一边叹了口气。
他那一刀挥出，搅动的这一趟水，是越来越浑了，在这浑浊的水中，有几天蛟龙潜进来也很正常。
宋缺应当便是那些潜入的蛟龙之一，而且希望是最大的蛟龙，要不然如果来多几条和他同样体量的蛟龙，或者更强的蛟龙，这大明的皇城，就危险了。
卧榻之侧，岂容鼾睡，此时大明紫禁城之中，朱厚照不知道心情如何，顾衡突然想到这点，略有紧张的心情顿时开朗了不少。
和朱厚照相比，顾衡是那个最惬意的人了，毕竟他只是个介于小旗和总旗之间，偶然顿悟踏入后天境界的锦衣卫罢了。
这身份，便是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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