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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也许，可能，似乎，是我干的？”
顾衡使劲翻出昨晚的记忆，当场傻眼了。
他反复确认了汇聚到他手中的暗子线索，所有的线索的终点，都指向那道刀光，而他记得昨晚喝醉了，迷迷糊糊之中，确实有发出刀气。
而且还是全力以赴，一道刀气之后，全身都差点虚脱了，一到家里就睡着，连抽奖都来不及抽，睡到早上，差点错过上班打卡的时间，火急火燎才赶到锦衣卫镇抚司司衙。
没想到一大早看到的锦衣卫忙碌场景，竟然是他那一刀引发的大海啸。
是的，大海啸，这会儿消息如雪花般疯狂飘飞，说暗流涌动都算是轻的，只能说是一触即发。
毕竟一尊疑似天人的强者出现在大明皇都紫禁城中，这消息让整个江湖、整个天下都沸腾了。
有质疑的，有不信的，也有笃定的，有想要来大明皇都碰碰机缘的。
但是不管如何，这都透露出一道信号，那就是大明皇帝紫禁城成为了整个世界的中心，接下来肯定会更加杂乱和危险。
“这都什么鬼事情啊。”
顾衡无力瘫倒在太师椅上，翘着腿，内心既无辜又无奈。
“完蛋了，这下子老子的咸鱼系统估计要嗝屁了，难道要我把锦衣卫辞掉？”
当然，顾衡也就是这么一想而已，锦衣卫是终身制的，一旦进入锦衣卫，便绝对没有辞掉一说，因为参与到锦衣卫之后，会涉及到很多朝廷机密，这些机密，只能归属于锦衣卫，如果要退出，那也只有一个办法，那便是死亡。
生是锦衣卫的人，死是锦衣卫的鬼。
“瞎嘀咕什么啊，快点整理好把完整的信息链抽出来。”老余在一边呵斥道，他从早忙的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上，顾衡这孙子竟然这么惬意，把他气得差点直跺脚。
“对了，老余，这信息上，说昨晚那两人是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这是从哪个渠道来的消息啊。”顾衡问道。
他也没想到昨晚迷迷糊糊看到的那两道扭曲的鬼影子竟然是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而他在不经意之下，更是破坏了《陆小凤传奇》中的紫禁城之巅一战，算是间接救了白云城城主叶孤城。
当然，也可能两个都没死，或者说是救了西门吹雪，因为这个武侠世界的很多情节，并不完全是按照上辈子看到的武侠小说中的描写来发展的，可能在这个世界上，叶孤城并没有放水，死的就是西门吹雪了。
“没眼睛啊，自己看去。”
老余没好气的丢过来一张贴合在一起的纸张，这纸张上，是从不同暗子渠道汇总过来的。
“万梅山庄之主，西门吹雪，出现在驿元城，其方向来自皇城，疑似受了重伤，喋血不止。”
“有人见到白云城主叶孤城在麓连山下出现，正赶往白云城，和西门吹雪一样受了很重的伤。”
“而且，最重要的，天机阁有消息传出，白云城主叶孤城和万梅山庄之主西门吹雪原本定于一月之后的比斗，提前在昨夜开始，结合昨晚铁胆神侯关于天人气息的捕捉推断，便是我们得到的消息。”
“有一尊天人强者出现在紫禁城，不知出于何种目的，打断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的约斗，令两人重伤逃遁，而那尊天人强者，极有可能还在大明皇朝。”
老余的话接着传来。
“看到了没，天人强者啊，那可是传说中的人物，号称陆地神仙，半步超脱天地桎梏，寿可达五百的强者，这样一尊强者在皇都，上面那些老爷那还能淡定得了。”
“这是昨晚发生的事情，接下来，可能更加麻烦，因为这尊天人强者的缘故，我大明皇都，必定成为众矢之的，一个处理不好，便会酿成天大的灾祸。”
“哎，真是无妄之灾，希望我大明江山，万代永寿，屹立不倒吧。”
老余忧心忡忡，手脚不停，不断汇总消息，他也不指望顾衡，这孙子偷懒成性，不管你怎么说，就是咸鱼一条，还能怎么办，只能自己负重前行，让这孙子岁月静好了。
突然，老余停下脚步，贱兮兮的凑过来。
“对了，顾衡，指挥使下了命令，接下来要抽调司衙中其他闲散职务的锦衣卫去加强皇都巡值，我们这屁大点的地方，只有我和你，我已经把你报上去了，你下午就过去报道吧。”
“这下看你小子怎么咸鱼得住，嘿嘿。”
还在晃荡着腿，沉浸在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挥出那一刀，习惯性半打盹的顾衡直接被惊醒过来。
“什么，老余，你可别开玩笑啊，我这一身才多少斤肉，去巡值，我怕过几天你就可以来吃我的酒席了。”
“我没开玩笑，不信你去问陈总旗，是陈总旗传达的命令，说是指挥使大人亲自坐镇，除了我这等一把骨头，实在没法动弹而且处于情报链条的老人家之外，其他锦衣卫一律出动。”
老余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让你这孙子嘚瑟，这下子栽了吧。
“oh,mygod！！”
“不，这道题我不会啊！！”
顾衡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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