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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去先去排队。”
“你们告诉其他工友，都不要排在我前面，由我去和傻柱交涉。”
“你们只要跟着我后面看着，我做什么，你们跟着做什么就行了。”
王卫国说完。
就连刚才那个时刻苦着脸的工友，脸上都有了笑容。
被欺负了这么久，却从来没有人敢反抗傻柱，他只是缺了个带头人。
中午很快到来。
往常闹哄哄的冲向食堂的人群，今天中午罕见的没有了。
争先恐后，随意推搡的人群，突然就这么消失了。
甚至车间里面也没有见到洗手的时候，互相挤着，把手伸到水龙头前现象。
人群诡异的安静下来，一个个都面色平静，丝毫不着急。
秦淮茹和她们线上的工友，不可思议的看着突然平静下来，不急不慢的其他线工友。
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又像是看到了一大批的傻子。
去向的食堂的路。
不宽。
实际上很窄。
并排五个人都有点困难。
平时都是人挤人，现在却很整齐的排成了五队。
王卫国走在最前面。
王卫国也是第一次，比其他人都先来到食堂。
第一次见到空荡荡的食堂，他也有点微微的不适应。
不过，看到秦淮茹他们那条线上的工人们，王卫国很快适应下来。
秦淮茹饭盘里面的菜是女性工友的两倍，是他们线上男性工友的五倍。
可她似乎还是不满意。
撅着嘴巴，在打菜的窗口和傻柱撒娇。
他们线上每个工友都能看到，这两人却完全没有躲避的意思，反而越发的袒露。
在秦淮茹的可怜，可爱，甚至带着水波的眼神下，她的饭盘里面多加了个鸡腿。
今天的菜单，并没有鸡腿。
只有鸡肉。
秦淮茹终于满意，翘起嘴角，得意的坐到她专属的位置上，开始吃起来。
工人是没有专属位置的，即使是五级的工人都没有。
但是秦淮茹有，她只是个实习期的工人，却都有专属位置。
这位置不是厂里规定给的，而是傻柱给的。
位置是两人座。
一般在打完菜后，傻柱会从窗口后面出来，坐到秦淮茹身边，说说笑，顺便动动手。
这个位置，他定的。
却没有人敢反对。
因为反对了，就是动了给你饭吃的那个人。
秦淮茹进来多久，这个专属位置，就存在了多久。
秦淮茹那条线上的工人终于打完了。
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不忿，却谁也没有说出来。
终于轮到了王卫国。
窗口后面的傻柱，第一时间就关注到了王卫国。
今天是四个菜。
三个素菜，一个荤菜。
荤菜是鸡肉。
在傻柱面前的菜盆里面，王卫国可以看到，里面没有一个鸡腿。
食堂里面买回来的是整只的鸡，而这些鸡被炒成了菜，却没有了鸡腿。
王卫国伸出自己的饭盘到窗口边上。
知道是王卫国，傻柱的手，果然开始抖了。
抖的很厉害，似乎随时都要被电死了一样。
“有病啊！有病去治啊，不要传染给其他人。”王卫国淡淡的说道。
傻柱停住了抖动，刚刚打起的一勺鸡肉，现在里面只剩下辣椒和青菜。
“你都抖成这样了，你妈的骨灰，不会还没有送到山上，就抖没有了吧！”王卫国继续说道。
傻柱听到骨灰两个字，眼睛瞬间通红，捏着的打菜的长柄钢勺举起想要打人，红着的眼睛，恨恨的瞪着王卫国。
“王卫国，在食堂，你得罪我，我看你是真的想要饿死在厂里。”傻柱居然控制住了。
王卫国就想让傻柱生气。
傻柱一生气，便没有了理智。
“瞧你说的话，好像你就是食堂的主人似的，说白了，你不过就是个厨子。”
“别人看的起你，才给你一个炒菜，顺便搭讪的机会，还真把自己当成老板了。”
傻柱眼睛越来越红，拿着长柄钢勺的手，手背上青筋暴起。
王卫国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的搭讪，别人是怎么说你的，大绿头蝈蝈。”
“看起来恶心，眼神更加恶心。”
傻柱一直以为自己的媚眼，给女工友们一种很有魅力的感觉。
突然被王卫国这么一说，心里一直以来的美好期盼，瞬间碎裂，“你放屁。”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万人迷。
“人家只是怕你公报私仇，并不是看上了你，省省吧，绿头蝈蝈。”
“你再说一句。”傻柱的心在破碎。
“绿头蝈蝈！绿头蝈蝈。”
王卫国说了两句。
而且还带头朝着后面排队的队再大声说了句，“你说是不是！”
后面队伍里面的众人，心领神会，立即大声回应，“是！”
这一声统一回复的是里面。
不只是有男性工友的声音，还有大半是女性工友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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