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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
一辆辆警车鱼贯而入。
一名名男男女女从警车上带下来。
这些男女的穿着打扮，绝对是社会精英，男的平均年龄在四十岁，女的穿着时尚，平均年龄二十五。
但这些所谓的社会精英，却因为卖银票倡被带回派出所。
“李扬。”
秦子卿下车后，把李扬叫过来，冷道：“芳潮美容店的老板娘交给你来审，口供一定要详细录取，不要错过任何细节。”
“是。”
李扬点了下头。
“还有，遵守保密条例，不该说的不要说，包括美容店的老板娘，她若说出不该说的话，你明白怎么做吗？”秦子卿压低声音道。
李扬轻轻点头，道：“我会提醒她，不该说的不要说。”
“不，她若是说出不该说的话，你要详细记录，并且要单独录音，然后把材料送我这里。”秦子卿道。
“是。”
李扬眼中闪过一丝讶然，听秦子卿的意思，她打算公事公办？
“还有一件事，你刚入职，还没有师傅，正好我缺一个徒弟，以后由我带你。”秦子卿道。
“你带我？”
李扬微微一怔。
基层派出所向来有师傅带徒弟的传统。
当然，所谓师傅徒弟，其实也是搭档。
一旦确立师徒关系，便正式成为搭档，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怎么，你不愿意？”
秦子卿冷眸看向李扬，她选择带李扬，是因为她从李扬身上看到了基层干警的责任感。
“愿意。”
李扬心里苦笑，就秦子卿这种高冷的性格，以后有他好受的。
“忙去吧。”
秦子卿扔下这句话，转身回了办公室。
李扬看着她的背影，思绪万千。
以前当协警的时候，他做梦都想给秦子卿当徒弟，但协警终归是合同工，压根儿不入人家的眼。
现在他不想跟秦子卿搭档，她却主动要带他。
“哥。”
牛强跑过来，顺着李扬的视线看过去，道：“秦所跟你说什么了？”
“让我审芳潮美容院的姚老板。”李扬道。
“好事啊。”牛强道。
“狗屁。”
李扬没好气的道：“把姚老板带我办公室审，你负责记录。”
“好，我现在去带人。”牛强道。
一会儿后。
办公室。
姚老板穿着黑色职业套装，风情万种的走进来。
她双手带着钛合钢手铐，神情带着一丝黯然。
“坐。”
李扬让她椅子上，道：“姚老板，我们从你的美容院查出这么多非法交易案件，我想你也没什么好狡辩的了。”
“警官，我想抽根烟。”姚老板看了李扬一眼，缓缓说道。
李扬从口袋拿出一盒华子烟，让牛强给姚老板取了一根。
“姚老板，咱们相互配合一下，你把你的问题说清楚，我把我的任务完成，咱们皆大欢喜，好吗？”李扬道。
“你们全都看到了，不需要再问我了吧？”姚老板狠狠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来一道道烟圈。
李扬冷笑道：“你的美容院从事容留包庇卖银票倡多长时间，小姐们都是哪儿来的，这些年的总盈利额多少？”
“这些问题，即便你不说，我们也能调查清楚，之所以问你，是想给你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
“如果你真的什么也不想说，我们也不会再问你，毕竟想立功赎罪的人太多了，美容店的经理，还有那些被抓的小姐，我想他们非常愿意主动交代。”
李扬这话倒不是吓唬她。
一般这种事情，知情人非常愿意主动交代。
甚至，警方还未询问到某些人，就有人抢着坦白。
姚老板眼神闪过一丝思索。
她知道这位警官说的是实情。
她扛着不说，总会有人抢着说。
“你问吧。”姚老板幽幽叹气道。
李扬拿出录音笔，按了一下录音键，开始审讯，道：“姓名，年龄，籍贯……。”
“姚安娜，二十八岁，江城和平区凤凰大街56号。”姚老板如实回答道。
李扬接着问道：“你的美容院从事卖银票倡多长时间？”
“大概三年左右。”姚安娜也说不清具体日期，她接手美容院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暗格后面的酒店。
“美容院的小姐都是从哪儿来的？”李扬问道。
“有些是主动来的，有些是店里的顾客，她们在店里做了美容贷款项目，无力偿还，便会被介绍到暗格后面做生意，抵还贷款。”姚安娜道。
“那些票倡的男人，他们又是怎么找到你们那里的？”李扬问道。
“我们只做高端用户，会根据每个人的财力，进行综合评估，如果他能进入我们的评估名单，公关经理便会出面邀请。”姚安娜道。
“你们那里一单多少钱？”李扬问道。
“快餐八百，过夜三千。”姚安娜道。
“这些年，你从中牟利多少钱？”李扬问道。
“记不清了，每年大概的盈利额在一百万左右，三年估计有三百多万。”
姚安娜在这件事上没有说实话，真实的盈利额，是她所说两倍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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