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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 接踵而来的打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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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李茹悲伤难耐,可是,公家毕竟是公家。安抚片刻以作尊敬之后,便好言好语的催着李茹带着尸体离开。

李茹心里悲愤凄凉,双目圆睁怒视军机处管事,但女人家的性子终究怯懦,一想到没了丈夫,家中还有两个孩子,便只得忍下心中的痛处与悲愤,托付着老吕家两口子去找处理尸体的行家后,自己收拾起沈强的尸体来,但奈何此时的沈强,却因为被长期冰冻保存着,从而身体僵硬,蜷曲不得。

李茹抱不动沈强的尸体,也无法将尸体背动起来,她从心中觉着沈强委屈。一时间委屈与怒意又上了心头,化作了眼泪,滴答滴答的流了出来。一时间竟也心生绝念,猛的暴起,一头撞向不远处的房梁大柱上。那军机处管事见此,倒也反应快,脚步轻挪,也没见他走过几步便也到了李茹的身前,双手一推,将李茹推了个墩子。

管事连连摇头,不忍道

“夫人,斯人已逝,生者如斯,使不得,使不得啊”

李茹被被拦下后,寻死的心渐平复下来。只是低声哭泣,也不在有什么动作。约半个时辰后,军机处外车马声由远到近渐渐响起,,料理尸体的行家来了。

这活本就是下九流的活儿,在军机处这等朝廷机构,他们越显的拘谨不矣,来到军机处门外后,便不敢往里踏上一步。拱手作揖先是向着那管事一拜,唯唯诺诺的询问着是否可以进门拖走尸体。

待的管事点头后,又再次作揖,这才进门冲着主顾作了个揖后,两人一前一后将沈强架上了一块板子,抬了出去。

这一抬,抬出了门,抬上了车,抬回了家,抬进了棺材,抬走了他的全部,他没了。

溪口镇子习俗死人下葬停棺三日。这三日,乡亲们帮忙的帮忙,吊唁的吊唁,大家也是出钱出力终于也是帮着李茹忙活好了一切,只等第三天天一亮,下葬即可。

在那房堂中央,一妇人带着一对孩童披麻戴孝正中跪着,他们一张接一张的烧着纸钱,口中喃喃,如泣如诉。这三人正是李茹母子三人,李茹心中有痛,哭的伤心。安平感受到了母亲的悲痛,也明白自己的爹爹不在了,仅四岁的小妮儿泪如雨下,哭红了双眼。一旁的常生亦是如此,较之安平更为年长的他,突然失去自己心中崇拜的父亲,心中的信仰更是濒临崩塌。对他而言,他心目中的父亲一直是那沙场死战的英雄,如今却冰凉的躺在了棺中,如何得以接受!

一夜未眠,第二日一大早,乡亲们便扛着棺材上路了,活人打鼓,死人敲锣。在村中长辈提点,常生做为长子便走在棺材前头,敲着锣鼓跟着主事人一路走去。而后,众人尾随而至。不多时便到了坟前,主事人做好该做的礼节习俗后便下了葬去。

李茹在一旁被几个妇人搀扶着,伴随着最后一抷土的洒下,埋进土里的不仅是一个人的一生,埋进土里还有一个女人生气,这一葬,埋下的是两个人。

沈强走后,整个家中便萧条许多,李茹便要承担起整个家中的责任,远近找不到活干,她便从镇子上购了一批**,晚上织布,白天拿到镇子上叫卖。

她大可不必如此,依靠着沈强那二十两银子,她大可什么事情都不干,便能将两个孩子平安的带大,但当吕家媳妇儿劝她的时候,她只是笑着摇摇头,明日便还是织布,叫卖。

常生也不在出去玩了,去哪都带着安平,甚至到先生那儿识字读书时也带着自己的妹妹,下了学堂,跟先生拜别后也只带着安平回家,随便做些饭菜填饱自己和妹妹的肚子后就给母亲送去。

也许是太过劳累,也许是伤心人断肠,数月时间,秋过之后李茹患了病症,终日的咳嗽,脸色蜡黄。家中两个孩子见此苦苦哀求娘亲去看看大夫,可李茹却是摸着两个孩子的脑袋,笑笑

“娘没事,帮娘把这些布放到推车上,娘要出集了,常生乖,带好妹妹。”

晚上回到家中,草草的吃了饭后又开始织起布来。常生心疼,却没办法劝服娘亲。洗完碗筷哄着妹妹睡着后瞧着母亲那愈发消瘦的脸,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眼泪像泄了洪般的淌下来,哀求道

“娘,咱去看看大夫吧,我不想没了爹又没了妈”

常生大哭,上前抱住母亲,李茹一愣,随后眼中积满了泪水,挽着常生的脑袋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深吸一口气,颤抖的叹出,这一刻伴随着泪水肆意还有她那轻点的头颅。

第二天,李茹将安平托付至吕家夫妇二人,由常生陪着去了镇子里的大夫家中,大夫名叫王采木,镇子里的人因为其医德与医术称呼他为王神医。

李茹阐明了自己的病情后,大夫诊脉、开药、并写了一张方子给常生,方子为一张补药方子,除此以外另有一行小字:

病入膏肓,时日无多,且祈多福。

常生见此不信,第二日煎完药看着母亲喝下后,嘱咐他好好歇息,随后一人前往大夫家中,进门,从怀中掏出那张单子,一把扔向那王神医,口中责怪道

“庸医,你如何说着我母亲时日无多,慎来世不长舌头”

那王神医被一个人小孩如此指纹,倒也不恼,许是叹息闵人

“极软而浮细,如帛在水中,轻手相得,按之无有,如水在浮沤,且脉来无力,按之细弱,小童,你母亲家中可还有大人?”

常生不解,但也如实摇头表示了答复

“没了”

“你爹爹呢?”王神医还问

常生突然心中烦闷起来,心中一把无明业火燃起,暴喝一声

“没了!老头你明白了没!” 随后便扭头就走

这边王神医只是摇头,并未因为这孩童不知礼数的喝声而动怒,他几步走到了常生前边,声音细致入微,似怕激起一阵惊雷

“孩子,别误会了,老夫没有恶意,你母亲的药,以后来老夫这里取吧,老夫不赚你分文,均以平价给你”

常生不回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医馆,脚步飞快,似是逃离此处。他的心里已经在害怕了。

回到家中后,煎完晚上的药给李茹喝了后便服侍李茹睡下。在油灯下,常生扒开了米袋,米袋底下有两个荷包,一个大,一个小,大的装的是那二十两买命钱,小的是一些散碎铜钱,是她母亲这些日子赚的,还有父亲之前在军时寄回家的家用。常生将大小荷包一并拿走,给她母亲和安平盖好被子后,留下一封书信,出门消失在夜色里。

第二日一早,常生便已经坐着一辆马车来到了城里,城景色相比于镇子的简小,显的鳞次栉比,烟雨楼台。他眼中有着生疏与畏惧,但他不愿信那王神医所下的定论,可他见日渐消瘦的母亲,心中又多有担忧,且不愿母亲长途跋涉,如此,昨夜一人来到车马站租了一辆车马匆匆的来到了城里。

原来从王神医医馆中出来后,常生便开始打听还有哪里的大夫有名气,此番打听下来,他得知了广安城中有为姓薛的薛神医有着起死回生的医术,他迫不及待,当天便联系好了马车,晚上照顾好母亲与妹妹后便赶往了广安城。

城里富丽,烟花、颜色、应有尽有,但他都无心去观赏,东西询问了不少的本地人,终于找到了那名扬这广安城里的薛医馆。

此时已近正午,他走进薛医馆,此时薛医馆内有一中年人正坐堂中,堂内有着三四人排队瞧病等到那几人看完病后已过了一个时辰,常生早已等的不耐烦矣,上去便是说明情况,希望这位赫赫有名的薛神医能够出诊,这中年男人倒也不废话,双手合十,开口说道

“我出诊,需五两白银”

常生心里一惊,想要开口还价,却被这中年郎中挥手拦截道

“我只认钱,不见疾苦,不悯悲人”

常生苦笑,从大中袋中摸了许久,最终又是放下,转而将小袋子倒了个转,双手抓住五两散碎银子递给薛神医,薛神医一手抓起银子,单手腾起,掂量了两下,抛给后方管账的一老人,抓起药箱子踏步而出

“走吧”

说完带着常生一脚踏上他薛家的马车,一时间御马声响起,马步蹄鸣……

溪口镇,小石村,溪流交叉处的茅屋中,夜色黝黑,屋中油灯晃晃,李茹此时已是咳出了鲜血,面色枯黄,人也消瘦的厉害,一旁的安平只一个劲的哭喊着,吕家夫妇此时却是不敢上前,生怕李茹害了什么重疾,再有个染疾,祸害了自己。

此时一辆马车奔来,渐驶渐慢,终是停在了李茹家门口,马夫开门,车上下来二人,一老一少,正是常生二人,常生一下车便听到了母亲咳嗽与妹妹哭喊的声音,便急忙跑进屋中,见着母亲口咳鲜血,连忙呼喊薛神医,薛神医进门一眼望去,面色蜡黄,发黑,身体消瘦,痰中带血,形如枯槁。他再上前一模脉象,只一扣,便将放下了,他环顾四周的茅草小屋,声音平淡无奇

“时日无多,行将朽木,瘤症,人财两空”说完人就要走

常生见薛神医要走,疾走于薛神医身前伸手阻拦,薛神医即蹙足,亦不语,双目相对。片刻,少年双膝跪地,泪如雨下

“薛神医,真没办法吗?人都说你能有起死回生的医术,救救我娘吧,求求你了”

“银子还你”

这个从始至终都淡定至极,问诊三两,出诊五两,不问疾苦,唯以钱论的男人回头凝视了这枯槁的女人和这一对孩子,终归是动了恻隐之心,从怀中掏出十两白银丢向常生,写下一张方子,而后踏上车马而去。

“此方可缓解痛楚,续命还需仙人”

常生捡起药方,连夜敲开王神医的门,抓了药,煎完后忙让母亲服下,不多时便缓解了疼痛,连日来饱受折磨的李茹安然睡下

夜深了,油灯摇晃起来,那幼小孱弱却又挺拔一夜端坐的身影被拉长拉短,直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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