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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这件事但凡换什么借口都站不住脚，明显的投标文件造假、投标资质造假。
这件事甚至可以被追究责任。
但是周成说出他的名字和瑞芯科技之时，五一重工的代表们的脸色都有了些许的缓和。
只不过缓和归缓和，工程部领头的徐工还是提出了质疑。
“周先生，据我所知，你们瑞芯科技在手机通信领域是有一定技术沉淀，但是在工程电子机械芯片方面，你们有这能力吗？”
“这方面你们可以放心，我们公司的研发能力足以保证凌驾于市面上主流的工程电子科技企业。”
周成又招了招手，这次余苗苗学乖了，直接把整个文件袋都递了过去。
周成也不含糊，直接把文件袋里的文件分发了出去。
五一重工的代表拿到文件，顿时又是一阵面面相觑。
“这是动力系统的控制芯片设计图？”
“这是电子刹车系统的！”
“这是主控芯片！”
“这是转向控制芯片！”
……
整整一文件袋的顶级芯片设计图谱，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袋子放在市面上最少价值百亿！
面对这么多让人眼花缭乱的设计图谱，显然五一重工的各部门代表也傻了眼。
此刻周成的瑞芯科技在技术储备上展现出的冰山一角，足以让他们震撼！
只是。
徐工不自觉的扶了扶眼镜，他作为工程机械领域的专家，显然会有更多的考量。
“芯片设计研发，你们有实力，但是下游生产呢？”
“这方面是我们的短板，我们目前年产量基本已经饱和。”
“饱和了？饱和了，那你来投标干什么？”
“对啊，你都没货，你卖什么？”
徐工伸手示意众人安静，随即看向了周成，说道。
“对不起，不说瑞芯科技，以你们现在代表的龙鼎新材的研发和生产能力，我觉得不能满足这次招标会的需求。”
“我明白。”
周成点了点头，这种事情不是炫富装x，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
五一重工在全球工程机械领域都有布局，不可能因为周成吹得响亮就让他们来做这一单。
生产能力不行就是不行，设计得再好，想法再好也是空谈。
“老吴，你们最近的国五挖掘机那边的动力总成芯片是不是还没找到供应商？”
“对，差不多也就是十万台车子，倒多不少的，现在还悬着。”
“交给龙鼎做吧。”
一句话拍板。
徐工虽然冷静的拒绝了这次的招标需求，却又为周成打开了另外一扇窗！
“谢谢。”周成由衷的说了一句。
这话的确是发自肺腑，徐工的这句话并不仅仅只是抛给龙鼎新材一笔小单，更是一种表态。
生产力跟不上，我们可以等。
他们愿意呵护龙鼎新材成长，愿意帮助瑞芯科技在工程机械领域站稳脚跟！
徐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文件，这次招标虽然没让周成选上，但是龙鼎新材日后的发展肯定不会简单。
他顺手将文件递了回去，赞扬道。
“周先生，年少有为啊。”
“为国而为，方称有为。”
“说得好。”
徐工点了点头，相当的满意。
这一批在科技前沿的工程师、研究员都是一路从无到有走过来的。
如今工程机械稍有起色，作为老一辈工程师的徐工显然更能体会周成作为通信技术领域开荒者的心酸。
……
招标会结束之后。
周成带着余苗苗坐上自己那辆A4，随意一脚油门，顺势就往公司开去。
“周总，这次我们招标会是不是搞砸了。”余苗苗有些心虚的问了一句。
明明筹划了这么久，结果最后还是落选了，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相对于余苗苗的心酸，周成则看得很开。
这件事从一开始，他的出发点就是寻找一个切入工程机械领域的机会，现在目的已经算是达成了。
收购龙鼎新材的17.9个亿，他从一开始就是打算买一张露脸的门票。
至于今天的这个招标会，他也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凭瑞芯现在的实力是不可能吃得下的。
这条整体的矿业生产线设计，摆明了是国内应对铁矿石开采而准备的。
这种超级战略工程不是小打小闹的儿戏，每走一步都需要有多方面的考量。
就像是一部手机一样，核心芯片的确是很重要，但是没有屏幕和手机机身同样是无法制作出一部手机。
“吃饭吗？”
“什么？”
“这单谈下来，你功劳不小，我请你吃顿饭。”
周成打了一把方向，顺势拐上高架桥，脸上没什么表情。
余苗苗还以为这件事搞砸了，下意识的还有些心虚，没想到他竟然还说要吃饭，一时还不免有些心虚道。
“周总，我们这次不是落选了吗？”
“战略目的达到了就行了，这次的单子我们本来就吃不下。”
“……哦。”余苗苗似懂非懂的答应了一句。
等到车一直开上内环线了，她才想起另外一件事来。
“周总，你今天不用回家陪林小姐吗？”
“她去马尔代夫旅游了。”
“马尔代夫旅游？”余苗苗抿了抿嘴。
心里隐隐已经想到了那阳光、沙滩和海浪，感觉还真是悠然。
说是不羡慕，那肯定是假的。
她这几天整理招标文件，头都快秃了。
林婉比她大不了几岁，现在就环游世界度假去了。
这生活差距，那可真是没法比。
或许是因为想到之前预支一百万年薪的事，余苗苗偷偷瞄了周成一眼，试探道。
“周先生，你今天为什么要请我吃饭啊？林小姐也不在，你这样做，她不会误会吧？”
“别多想，你和她不一样。你是要帮我做事的人，我请你吃饭是犒劳你。”
周成干脆利落的说了一句，话语之间带着几分冷酷和直白。
余苗苗抿了抿嘴，说是觉得失落却又不免庆幸。
现在周成如此理性的划分出了界限，显然也是对她的一种保护。
如果非要暧昧不明的在一起，到时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狗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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