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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俺的个娘嘞~”
玉儿轻颠着脚，踱着小碎步匆忙闪身进了阁楼，花容失色，竟是吓得把老家话都脱口而出，就和见了鬼似的。
“玉儿，怎的还是改不了这急躁的毛病。”秦嫣然嗔怒一声，翻了翻白眼。
手掌拍了拍额下，玉儿臻首贴到秦嫣然的耳边。
“公主殿下，外边的那位公子……竟然是……”
秦嫣然的心脏竟是漏跳了一拍，难道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样？
“竟就是在巷中遇到的那位公子！”
秦嫣然睁大美眸，不可思议，虽然冥冥之中有那么一丝的直觉，而且听闻声音也有些许相似，但是真的听到玉儿说是他的时候，心里还是不由得一缩。
严沫看着旁边的秦嫣然脸色有异，不由得关心道：“玉儿说什么了？竟让妹妹这副样子？”
“啊，啊？妹妹无事，姐姐大惊小怪了，我也只是被刚刚的那一首诗震撼到了，不由自主得心神向往罢了。”秦嫣然抬起如青葱般的玉指，撩拨了下额前的发丝，用来掩饰自己的窘态。
“妹妹说的极是，能作几首这种流芳百世诗词的，无一不是百年不遇的天才，像这种如星璀璨般的男子，姐姐也是心神往之。”
严沫轻启朱唇，眸中一阵迷醉，爱慕之意已然不加掩饰。
不知道为何，秦嫣然的心，竟好像被细针扎痛一瞬。
就在此时，阁外一声爆喝响起！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但是在这大好时光，诗文大会之上哭哭啼啼，是何体统？！”
牧云枫脸色倏然就变得阴沉，很是骇人。
除了陈开还瘫软在地上，其他人刚刚还抱头痛哭，互诉衷肠，比如什么什么‘我好累啊’，‘我不容易啊’，‘你可知道我怎么挺过来的吗’云云。
但是听到牧云枫的痛斥后，全都擦抹眼泪，呆呆的抬起头来，不知道为何要打断他们的发泄。
牧云枫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欲扬先抑，欲抑先扬，这些个手法早就门儿清。
接着吼道：“男儿当自强！圣者云，寒窗苦读数十载，一朝货卖帝王家！诸位，吾辈习书学文不就是为了考取功名，建功立业吗？！”
底下众人微微点头，颇是认可。可不就是这样？苦读为的就是功名，功名为的不就是入仕嘛。
牧云枫看着四周的学子都将目光聚集在了自己身上，心里暗道：好戏开始喽。
“错！大错特错！吾所说的，皆错！”
一石激起千层浪！
“啊这……？”
“为何是错？”
“这是何解？千百年来皆是此理！”
“……”
底下议论声瞬间响起，喋喋不休，人人的眼中闪着疑惑和排斥，因为这与他们一直以来被教导和遵守的信条发生了冲突。
如若不是牧云枫刚刚用两诗一词赢得了他们的尊敬，现在，只消这些话说出口，便会被群起而攻之。
哪怕是在‘荟萃阁’内。
在座三人也都面面相觑。
严沫眼中闪着小星星，只觉着外边这公子真是厉害如斯，所说之话都与常人不同。
秦嫣然则是微微有些担心，因为她更明白夏朝的文人思想，‘公子’所说的这些，保不齐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欧阳休的神色更是直白，黑咕隆咚，阴沉的像能滴出水来。
“这小子，老夫以为是块璞玉！哪想到，竟是一块烂泥！作诗词几首就飘飘然成这副模样，连老祖宗的东西都不认了，哼！简直就是标新立异，贻笑大方！”
沫儿和嫣然两人的俏脸瞬间耷拉了下来，满满的苦涩……
阁外，诸人的窃窃私语还未停止，这样的观点属实冲击力太强了！
‘哼，本世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还有更劲爆的等着你们呐！’牧云枫心中盘算着。
“咳咳，看来诸位满是疑问呐？是也不是？”
牧云枫轻咳两声，将众人注意力拉扯到自己身上，随之又问。
“吾等不可否认，兄台文采之高，世所罕见。但是关于吾辈的立世与追求，请恕吾等不敢苟同。”唐伯狮拱拱手回应。
“是极！伯狮兄所言甚是！苦读而取功名，入仕而挣官勋，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呀！”段文豪也随声附和。
……
果然，众人都无法认同牧云枫的话，这让气氛变得尴尬。
却见牧云枫微微一笑，如沐春风，轻轻问询了一声。
“既然诸位不同意吾之言论，那吾且问你们，这浩瀚乾坤，茫茫寰宇，谁！为最大？！”
一字千斤重，掷地如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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