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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羽忽然问道。
“贺艳容死了，她的尸体呢？”
乱神低首答道。
“禀告尊主，未免引人注目，属下已令派一批人暗中护送。相信再过不久，就将抵达。”
公子羽继续问道。
“为何不按吩咐行事？”
公子羽此前曾将乱神寻上官飞燕可能遇到的情况，分为了三类。
上官飞燕回上官堡后再不露面、从上官堡独自一人而出以及从上官堡驾车而出。
乱神苦笑道。
“尊主，上官...小姐起初确实是独自一人。”
“她找上了几家镖局说要托镖，那些家伙一知道她的身份就畏若虎狼，推辞不受。”
“平时受忠信堂节制的几家镖局见上官云失势，反而意图对上官小姐不轨。”
“上官小姐武艺不俗从镖局中脱身而出，又联系上了几个上官云旧部。”
“可那些人转头便将上官小姐给出卖了。”
“江湖上盛传，最后一颗龙珠以及上官家的财产全部都在上官飞燕的手里。”
“曾经的长辈、昔日的属下、往常的好友接二连三的背叛对上官小姐打击不小。”
“上官小姐毕竟江湖经验尚浅，属下又担忧龙珠引来各大门派窥探，只好现身直接将其引来。”
公子羽沉吟片刻，说道。
“那些背叛者的名字查清楚交给我。”
乱神立刻应道。
“属下遵命！”
公子羽点点头。
“你辛苦了，此事一了，就回天外天修整吧。”
“是！”
公子羽叹了口气。
他从未料到自己自穿越以来便视为最大对手的上官云，居然一夕之间妻离子散漫满盘皆输。
上官云对他的挑拨，公子羽接下了。
但公子羽对上官云的这步棋，上官云却崩盘了。
公子羽心里无奈。
“上官云啊上官云，你也太无能了吧。”
其实公子羽也知道，上官云一路走来自诩足智多谋，将天下人玩弄于掌心，却不知人心亦有反噬一说。
忠信堂横行霸道无所顾忌，以为能压制天下，结果却被天下给掀翻了。
公子羽感叹几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后，全然将自己派魍魉炸飞上官云老家这件事给忽略了。
只不过，这上官云真的就甘心如此退场了吗？
公子羽想了半天，推断上官云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在找那颗从忠信堂飞走的龙珠。
不过也不能排除他对秋水山庄动手的可能。
一边思考着，公子羽不知不觉来到了上官飞燕的房前。
他将手放在门上停住了片刻，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房门。
上官飞燕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正倚在窗前。
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
女孩子的寂寞是雅致得让人心疼、心醉、心动。
在青楼之时，上官飞燕身上散发着的是活泼与朝气。
而如今，却只有无边的寂寥。
忽然的一声叹息，像飘零的花落于水上，叹息的是上官飞燕。
忽然又一声叹息，像无可奈何花落去，叹息的是公子羽。
上官飞燕回过头，用一种看不出感情的眼神看向公子羽。
她忽然一笑。
“你来啦。”
她的嗓子哑得厉害，就像是一个大笑大哭之后又七天七夜未合眼的伤心人。
她的视线只有在扫过公子羽那摘掉面具的脸颊时，才有一丝丝波动。
上官飞燕起身，来到公子羽面前。
两人对视了片刻。
上官飞燕看到的是如湖水般的柔和。
公子羽看到的只有泪盈。
上官飞燕低下头，牵起了公子羽的手，将他引到了榻边，然后又轻轻将他按了下去。
她的手冰凉脆弱，却又传来一种坚决。
公子羽从头到尾没有说话，顺从着上官飞燕的动作。
上官飞燕又笑了，笑得是那般刻意。
她将房门轻轻掩上，又吹熄了灯火。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房间里微弱又响亮。
月光透过窗楹披在上官飞燕白玉般的肌·肤上。
她用颤·抖的双手放在了自己最后的内衬上。
然后。
然后，她突然就“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呜呜呜，你为什么不阻止我？！”
“为什么连你也要欺负我？！”
“父亲走了，母亲死了，忠信堂没了，我没价值了，是不是连你也要抛弃我了！”
公子羽摇头一笑，将自己的衣服脱下，罩在了上官飞燕身上。
上官飞燕再也伪装不下去，用力扑进了公子羽的怀里大声地哭了起来。
公子羽一边拍着她的肩膀，一边听她断断续续地哭诉着一路上所见所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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