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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作为十几年的老刑警，尽管林十七已经说出了真相。
但老李还是很从容的问道，甚至脸上还带着点点笑容。
因为他相信，就算被林十七猜到了，那又如何，得有证据才行。
“这就要从你的家庭说起。”林十七说到这里，眼里露出一丝不忍。
而老李在听到‘家庭’二字的时候，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异样。
“我看过你的资料，你应该是有一个女儿，今年15岁，对吧。”
“而且这是你唯一的一个女儿，还是老来得女，所以你对她也是万般疼爱，平常都是有求必应，直到上个月。”
“你女儿在一个主播的直播间买了一盒化妆品，当时你以为小孩子对这些好奇，而且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就没阻拦。直到你女儿用了这盒化妆品一个星期之后，你女儿的脸出现了腐烂。”
“发现之后你十分震惊，连忙带女儿去医院，但是去了之后发现已经无法医治，就算医治好，脸上也会留下后遗症。”
“这让你的女儿无法接受变丑的自己，选择自杀，幸好被你发现，救了回来。”
“之后你觉得是那女主播导致你的女儿变成现在的样子，于是你就找到女直播，要求赔偿和治好你女儿的脸...”
“本来就是她的责任，是她卖的东西的问题，我拿去检测过了，那是三无产品，对人体有极大的危害，这种情况已经发现很多次了。但是她仗着背景强大，把事情压了下来。”
林十七话还没说完就被老李打断，只见他捏紧拳头，指节被他捏的发白，眼里露出浓浓的恨意。
是那个女主播毁了他女儿，也毁了无数人。
“前辈你别急，听我说完。”林十七连说道。
“你说。”老李低下头，低声道。
“之后你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你开始计划着把事情曝光出来，公之于众。”
“你先是给女主播打赏，之后套出她的威信，了解她和她卖的东西的信息。”
“甚至你还威胁过她，让她不要在卖这种害人的东西，但是她还骂你，骂完你之后还跑到警局报警吓唬你，正好被你看到，所以被你暗地里解决了。”
“之后你就发现这样行不通，想要让这些人悔改，就必须将事情闹大，所以你就策划了这一场谋杀，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你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但是世界上就没有完美的犯罪。”
“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的一举一动，都会留下痕迹，时间一到，自然会被发现。”
听林十七说完，老李陷入了沉默。
许久之后，他抬起头。
“你很聪明，非常的聪明，而且我从你身上看到了我以前的样子。”
“热血、无畏、充满激情。”
“但是我不会认罪，我要你拿出证据出来，你还有47个小时的时间给你找证据，不然你依旧定不了我的罪。”
“你应该知道，我在周婷婷的直播间里面的时候，我拿的刀是假的，那是玩具刀，所以你证据不足。”
老李恢复了之前的淡定，他最后在杀周婷婷的时候已经想到了警方会在，所以他没有拿真刀，而且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个案件已经震惊整个凤城，后面的事情就顺理成章的把女主播的丑闻抖露出来。
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内。
“你忘了你之前是怎么教我的了吗？老李，你说国家大于家庭，法律大于一切，现在你为何又违背自己的信仰？”
这时候，旁边一直沉默的邓涛突然起身，直接冲到老李的旁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吼道。
“我没有背叛我的信仰，为了国家和人民，我可以奉献我的一切，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但是不包括我的女儿，她才15岁，她有什么错？你告诉我她有什么错？她为什么要来承担别人的错误？”
老李一听，也是豁然起身，气势上丝毫不怂的盯着邓涛的眼睛。
二人就这样盯着对方。
几秒后，邓涛面露不忍，转身回到座位上。
他知道女儿对老李的重要性。
因为老李已经不止一次在他和刑警队面前提过他的女儿。
提起女儿，老李总是挺起腰抬起头，眼里的骄傲毫不掩饰。
“还是那就话，我不认罪，给你们时间去找证据。”
老李痛苦的闭上眼睛。
而这时候，林十七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着邓涛，等着他点头或者摇头。
邓涛也是极为的痛苦，他双手插进头发里面，死死的抓着头发。
身体微微的颤抖。
许久之后，邓涛才抬起头，目视着老李。
微微点头。
他还是在感情和法律面前选择了后者。
见状，林十七拿出两个透明的瓶子，说道：
“这里面是吴玲娟家和陈霞家中收集到的气味，还有你身上气味也一同送到了技术部门做检测，结果很快就会出来。”
“作为老刑警，你应该知道就现在在国际上，气味也同样可以作为证据，虽然我国还没有例子，但是我们现在的技术绝对可以做到。”
老李脸色一变，但很快就恢复。
“是可以作为证据，但仅仅只是作为旁证，定不了我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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