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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啊!我死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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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的头发忽然白了许多,在屋里,抱着刚刚回家、茫然流泪的弟弟,背对周围安慰的人们,痛哭不止。

干瘦的父亲眼眶通红,倔强的将嘴唇抿成一条线,强打起精神忙里忙外,招呼一众亲朋邻里……

唢呐一定吹得很响,因为那位师傅腮帮鼓的老大。

饭菜,香不香?反正厨子又在偷吃。

置身穿梭来往的人群,李哲听不着、闻不到、摸不了,唯独看的见,他呆呆的,蓦然回首,是摆放自己骨灰盒的灵堂。

“啊,我死了?!”

似恍然大悟般,李哲点点头,印象中的确有辆失控的卡车朝自己迎面扑来。

“人是有灵魂的。”李哲感慨了一句,随即习惯性的思维散发:“然后黑白无常会来接走我去阴曹地府,再然后……”

忽的。

“你想多了。”

电子合成一样的声音突兀响起,吓了李哲一跳。

李哲惊疑的左右顾盼:“你是谁?你、你看的见我?”

“最后再瞧瞧你的家人父母吧。”对方没有回答李哲的问题,冷漠的提醒。

李哲闻言望向父母弟弟,喃喃道:“也只是再瞧瞧,毕竟天人永隔,我什么也做不了啦~希望他们能走出悲伤,希望他们能身体健康……希望他们能忘掉我,不管过去我曾让他们骄傲、亦或令他们蒙羞,拿上我最后留给他们的财物,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

背后开启一扇门,门内尽是黑暗。

李哲毫不留恋,转身头也不回的接受未知的邀请,他清楚他已经脱离现实,什么也无法改变,不如当断则断。

门,关闭。

房间亮起灯,摆放一组单人桌椅。

“请坐。”那道声音再度响起。

李哲眼珠儿转了转,边入座,边道:“整的这么严肃,咋的?高考啊。”

“情绪调节的不错,接受能力远超常人。”对方像是赞赏,又像是做调查记录:“也许与其虚伪、狡猾、凉薄的性格,患有轻微的精神疾病相关。”

李哲顿时不高兴的反驳:“我不是精神病,我的性格也没你说的那么差劲!情绪调节是我的优点,在独自闯荡社会,遭遇一轮又一轮的毒打后收获的能力,否则我早被冰冷的世界逼疯了,而接受能力源自我喜欢用各式题材的动漫、电影、小说等释放压力,耳读目染、偶尔幻想,所以具备心理建设。”

“擅长诡辩。”对方冷笑:“呵!人类。”

李哲没争论,道:“你到底是谁?‘呵!人类’?你不是人?”

“你可以称呼我为‘程序员’、‘管理员’、‘观察员’,任意之一。”对方道:“我是‘伟大意志’的代表,你可以理解我为……动漫中的机器人、电影中的人工智能、小说中的系统,诸如此类的非生命存在。”

李哲正准备再开口。

对方戳破了他:“别试探了,继续浪费时间,我损失能量,而你……会真正的死亡!人类死亡分两个阶段,一是失去躯壳,二是失去意识,你处在第二阶段。”

“就是,我是我的意识残留,根本没什么灵魂,什么黑白无常、阴曹地府?”李哲道。

对方道:“理解能力尚可。”

李哲无言以对。

“你当下非常脆弱,是我在替你维系状态,不然你早死翘了。”对方道:“看合同,看完那份合同,你就明白我让你来此的目的,以及你的未来在哪里。”

桌面浮现一纸合同,李哲低头浏览——

《跨次元研究协议》

合同编号:6672

委托人(甲方):**。

受托人(乙方):李哲(编号:91204)。

签订地点:无。

签订时间:地球时间,西历2021年3月13日。

……

行为守则:

第一条。

甲、乙双方同意,双方签订协议后,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情况下,双方均不允许向双方外的任何人透露协议内容。

第二条。

签订协议后,甲、乙双方皆无权主动单方面解除合同。

第三条……第四条……

……

甲方义务和责任:

第一条。

甲方必须提供乙方穿越次元的机会。

第二条。

甲方将帮助乙方穿越次元,以取代某世界主角外的任何角色作为载体的方式,令乙方重获新生。

第三条。

甲方承诺,乙方攻克一个甲方颁布的研究课题,赠予乙方“世界暂停键”一枚(可重复获取,自动生效);

乙方攻克三个甲方颁布的研究课题,赠予乙方“人物召唤卡”一张(可重复获取,仅限召唤乙方用过的载体,载体不可重复获取,载体被摧毁前可持续使用,载体被摧毁后回归原世界);

乙方攻克五个甲方颁布的研究课题,赠予乙方一次“失败豁免权”(可重复获取,自动生效);

乙方攻克九十九个甲方颁布的研究课题,完成“终极通关”,赠予乙方“跨次元之王”称号及自由支配穿越过的世界、用过的载体等权益(不可重复获取,唯一)。

第四条……第五条……

……

乙方义务和责任:

第一条。

乙方承诺放弃原有身份,接受“穿越者”、“无面者”、“执行者”身份,直至完成“终极通关”。

第二条。

乙方穿越包括但不限于电影、小说、动漫等次元,取代某世界主角外的任何角色作为载体,接受并积极攻克甲方颁布的研究课题,过程无限制、无禁忌。

第三条……第四条……

……

特此声明。

委托人(甲方):**。

受托人(乙方):李哲(编号:91204)。

……

李哲看了一遍合同内容,吁气道:“我很想告诉你‘我没怎么看懂’,但你之前又夸我‘理解能力尚可’,啧~”

“签不签?”对方道。

李哲洒脱的一笑,道:“签!又不是霸王合同,何况我没得选不是?尤其!既有重获新生这等前所未见的际遇,还不过是付出替人干莫名其妙的工作的低廉代价,我凭什么不牢牢抓住机会呢?我可是意外亡故,导致英年早逝的典型,我还没活够。”

合同飘起,卷成一枚戒指,绑在李哲的左手小手指。

单调的房间光明大作,无数电影、小说、动漫等的经典画面循环播放。

对方道:“你有权利自己选择你漫长或短暂的旅途的第一站。”

“以后还是不是自己选择?”李哲道。

对方道:“是,但我建议你只顾眼前,切勿好高骛远。”

“有什么更好的建议?”李哲顺势问道。

对方想了下,道:“不论是选择‘研究课题’,还是进行‘研究课题’,最重要的永远不是你按《跨次元研究协议》的规章,取代的主角外的其他任何‘角色’,是你自己,你对那个世界的熟悉程度,它的故事脉络、它的人物历程等要素!还有毫不夸张的讲,你携带的整整一个世界累积的知识、思想、经验,尽管你掌握的仅仅是九牛一毛。”

“那就《海贼王》了,我对它颇有研究,一直是我的快乐源泉嘛!”李哲痛快的道。

对方道:“想好了,它是‘不完整’的。”

“听人劝,吃饱饭。”李哲笑道:“我是照你的建议选的,重要的是熟悉,冒点险也无所谓。”

对方无言。

“为什么是取代主角外的其他任何‘角色’?”李哲道。

对方道:“取代主角?干脆去看原著不好?况且就你们这群人类热衷走捷径的德性,恐怕没人愿意偏离象征经过安全验证的主角走过的路线。”

“噢~”李哲持续发问:“我有没有权利自己选择取代的‘角色’的年龄?”

对方道:“换言之,故事线、时间点?你取代某角色的方式是血腥的,‘掠夺他/她的躯壳,打散及吞噬他/她的内核’,从而使你继承了他/她的记忆、力量!进而自然融入环境,免得你连语言关都过不了,张嘴就露馅!综上所述,需要满足‘趁虚而入’的条件,以防你反遭他/她强烈的情感、意愿、思想等影响。”

“合同的甲方,名字怎么是星号?”李哲抽冷子道。

对方哼了声:“呵!愚蠢的人类。”

脸皮够厚的李哲也不尴尬,就硬转话题:“《海贼王》的‘研究课题’是什么?”

“‘为海贼世界带去正义’。”对方态度渐冷:“抓紧选择‘角色’。”

李哲认真琢磨一阵,道:“‘黑腕’泽法,他的妻儿遇害后,精神崩溃时,绝对满足我‘趁虚而入’的条件。”

“很好。”对方道:“出发。”

李哲忙道:“喂,我……”

“你的问题太多、太碎。”对方不耐烦了:“替你维系状态,我也消耗能量,我的能量很宝贵,等你攻克第一个‘研究课题’,证明自己值得我投入再细谈不迟。”

不等李哲反应,陷入天旋地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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