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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们快走吧，别真迟到。”
晨辉尽洒的大道上，何雨水推着自行车，冲何雨柱、何雨宏挥手。
何雨柱和何雨宏站在一边，看着她。
她展颜一笑，踩着脚踏板上车。
叮叮啷啷的自行车声中，明媚清脆的笑声成串，洒了一路。
见她骑远，何雨宏和何雨柱对视一眼。
何雨宏嘴角忽地一翘，撒开脚丫子，奔向远处。
何雨柱一开始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笑吟吟地看着他，一段路后，同样甩开膀子，追上去。
何雨宏偶尔回首，看着老哥气急，张大嘴换气的样子，他仰起脸，迎着朝阳，无声欢笑。
守得云开见月明，拨开云雾见红日！
把身上这吸血的瘤子摘掉，他相信，何家的日子会越过越好。
不久的将来，等现在这集体生活解散，何家必定第一个拥有自己院子。（这个时候，厂长也得住集体宿舍）
……
哐叽哐叽～
剁剁剁剁～
厨房忙碌个不停，刀板锅铲奏出一曲交响。
主灶依旧是何雨宏掌勺。
马华帮着打下手。
他兢兢战战地切菜，小心翼翼地调味配料。
比起何雨柱，何雨宏严厉高得不是一档。
稍有失误，能被何雨宏用不重复且不含脏话的语言批得体无完肤。
厨房里，马华现在最怕何雨宏。
何雨柱忙了一阵，擦手的时候，靠到马华身边，欣赏自己徒弟那苦哈哈的脸。
“小子，好好学，我弟弟比我会表达，你能快速地学到东西。”
他笑道。
“明白，明白，我一定认真。”
马华点点头，挤出笑容。
“谁教你调味的时候分神？”
何雨宏冷冰冰的话如同冰锥，直刺马华的心脏。
马华搅和手里小碗的动作停下。
“不是，我……”
他刚要喊何雨柱，却发现何雨柱早已跑远，那人侧脸流露出的，分明是故意！
淦！
大意了！
他低着头，臊眉耷眼地瞄向何雨宏，心里盘算着怎么找补。
“愣着干什么？还不重新调配！”
何雨宏声音不大，戳心得很。
每次传入马华耳里，都能引起他一激灵战栗。
“好的，好的，您稍等。”
如蒙大赦，他连连点头，重新拿起瓷碗，快速地挑动五味调料、香油香料，一丝一毫不敢再分心。
厨房入口的布帘被撩起，刚给领导干部桌上了一道菜，刘岚回到后厨。
“哎，雨宏师傅，外面有位姓易的师傅找您。”
她喊道。
语调相当客气。
如今，厂里食堂对何雨宏有了统一的称呼，雨宏师傅。
姓易？
何雨宏当即明白找他的是谁。
他扭头看向老哥。
不用说，何雨柱套上围裙，过来接棒。
“是一大爷吧？”
他挨着何雨宏的时候，小声问道。
何雨宏点点头。
“没事，我去看看，您先忙活儿着。”
他宽慰道。
何雨柱眼底有几分凝重，目送弟弟出门。
同样的目送的还有马华。
何雨宏一出厨房，他当即看向自己师傅。
“师傅，您不讲武德！”
何雨柱收起眼中的凝重，换上戏谑。
“谁让你一骗就上当。”
他笑道。
马华语塞，一脸委屈巴巴。
……
后厨外，厂区的某个墙角。
高挂的艳阳晒得人微醺，暖意洋洋。
易中海看着眼前的何雨宏，眼神复杂。
“雨宏，要做得这么绝吗？”
他问道，语气夹杂无奈。
多此一问，他心里早有答案。
“这哪里是绝？”
何雨宏反问道。
这会儿早问易中海为什么知道，完全是多余。
世上哪儿有不透风的墙？
正好，这传播合何雨宏的计划。
他总归是有站得住脚的理由。
“一大爷，相信您比我清楚，我不在几年，我哥对秦淮茹家的帮助，现在我姐要结婚，我哥要找对象，都是费钱的事儿，我家确实没能力再帮助她家，把话说明白，省得到时候大家尴尬，不好吗？”
没等易中海开口，他补充解释道，临末，又反问一句。
闻言，易中海目光一黯，一直笔挺的腰弯了几度。
“终归是一个院的邻里街坊，能帮则帮，帮人也是帮自己。”
他劝道。
何雨宏嘴角扬了扬，目光挪向别处，好一会，才再看向易中海。
“一大爷，这个院里，您家和鲁奶奶有什么困难，但凡我家有谁能搭把手的，却没伸手，那就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给人怎么唾弃都应该。”
“可这院里的其他人，不配！”
他振声道。
声音恢宏，震撼心神。
易中海抿着嘴，依旧刚硬的面孔，他直直地看着何雨宏，喉结滚动了好几次，终究是无话可说。
何雨宏不愿落这个老人的面子。
“一大爷，后厨忙，我得抓紧回去，事情具体情况，晚上我到您家，慢慢和您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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