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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番外·三人成虎(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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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长宴翻了一个身,从床上悠悠转醒。

他伸手去摸了一把身侧,那处地方冰冰凉凉,早就已经没有了温度,想必,现在应该是到了下午了。

看来,怀瑜早已经去了皇宫。

屋内十分昏暗,明长宴睡在床内,周边的帘子拉得严严实实,形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将他整个人都困在了小小的窗内。

冬末初春的天气还十分寒冷,这几日遇到冻雨,地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树上跟房檐上倒挂了无数条冰锥,令屋外的空气骤然回到了隆冬的时候。

明长宴怕冷,就算是屋内点了好几个火炉,他依旧不肯掀开床帘。此刻,被子中团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床帘外,正放着几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一只骨节分明,雪白的手从床帘的缝隙中伸了出来。

外面的温度冻得整只手哆嗦了一下,五指在衣物上摸来摸去,最后抓了一把,确认自己抓到了所有的衣服时,它猛地又缩了回去。

明长宴在被子里打了一个滚。

衣服刚被拽到被子里,还是冰冰凉的。明长宴将它们全都抱在怀里,一阵寒意从心口传上来,明长宴咬咬牙,硬是挨过了这一阵冰冷,直到被子里的温度把衣服捂热乎了,他才慢吞吞地躲在被子里,穿起衣服来。

李闵君一大早的从元和坊来白鹭书院,温了两壶热奶,放在提盒中。到了白鹭书院的时候,柳况正好下课归来,夹著,二人在山门口不期而遇。

李闵君说道:“柳先生,慢走!”

柳况一见是他,连忙停下脚步,道:“你今日怎的过来了?”

李闵君道:“我来看看明长宴死没死。大宴封禅之后就没见到他人了,昨日刚把天清的事情给处理好,知道他现在是窝在白鹭书院,我就顺路过来看看。”

柳况道:“元和坊顺路到白鹭书院?东面顺路到西面吗?”

李闵君却继续自说自话道:“你知道吗,他在白鹭书院呆了这么多天,一个信!一个信都没有给我们报过的,彷佛我们这群师兄弟都死了。那个小国相是不是也在白鹭书院里?他人呢?”

柳况哈哈了两声,道:“还没起。正好我放了课,现在带你过去。”

绕过了两个院子,走了足足一刻钟,推开了一扇门,终于到了明长宴住的小院子。

此处要比别处金贵一些,柳况一边走一边说:“长宴公子住在这里,我还沾了一些光。”

李闵君看了一圈,说道:“看起来,这个院子好像重新修葺了一番。”

柳况笑道:“不错。”

二人边谈边走,走进院子中,柳况又道:“长宴公——”

李闵君抬手制止了他:“别喊了,这个时间点应该起了。我直接进去。”

推开门,屋内暗香浮动,李闵君心道:怎么这么香?

“明长宴!”他喊道:“你人呢,还不起床?你自己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我看你是懒骨头又犯了!”

李闵君在屋内扫了一眼,立刻锁定了床铺。

他三步并两步走到床前,将床帘一掀,只见被子拱起了高高的一团。柳况探了个头进来,“嚯”了一声。

李闵君眉头一抽,掀开了床帘之后,又将被子猛地掀开。

明长宴惨叫一声,大喊道:“李闵君!你要死么!”

李闵君道:“有你这么穿衣服的吗,就不怕把裤子穿反吗?”

原来,明长宴害怕寒冷,竟是躲在被子中穿衣服。虽然勉强能穿上,只不过正反不分,穿得乱七八糟。这是明长宴的坏习惯,以前不怕冷的时候没有。但那个时候他懒得很,晚上脱衣服都保持了衣服非常高的完整性,以保证早上起来,身子往衣服里一钻,就能把好几件衣服一起穿起来。

明长宴套上外套,终于适应了外面的光线。

他眯着眼睛,嘴上说道:“晒死我了。”

李闵君道:“你也知道晒死了,现在还不起床?还好我没带玉宝他们来,你这个样子如果给师弟看到丢不丢人?”

明长宴系上腰带,从床上滑下来。

“李闵君,你实在是像一个粗鲁的泼妇,如果是怀瑜就不会像你这样。”

闻言,李闵君正欲发作,柳况掐好了时间进门,笑道:“长宴公子。”

明长宴瞥了他一眼,说道:“你别给我露出一张笑脸来。你不带路,李闵君这种路痴是怎么找到的?”

柳况笑容不减:“既然长宴公子已经发现了,那我就不编理由了。”

明长宴道:“你还想编谎吗?”

柳况吩咐门口的两名侍女,将洗漱的东西呈进屋子中。

明长宴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找了一阵子,李闵君道:“你在找什么?”

明长宴答:“我的发带!”

李闵君一听,立刻又说道:“你能不能好好收拾收拾你的发带,一年要丢多少?买都来不及买?”

明长宴随口一答:“又不要你买!”

李闵君提高了声音:“那还不是用天清的钱,你就不知道省着点儿吗!”

找了半天,明长宴终于在柜子底下发现了自己的发带。

他艰难地将发带摸出来,说道:“现在又不要你买了,真是小气吧啦的。”

明长宴说话语气十分自然,李闵君这才想起,现下明长宴住在白鹭书院,起居饮食确实全由怀瑜负责。甚至,他也是才打听后才得知明长宴住在哪里。

此人已经很久没有因为一些家里长家里短的事情跟他拌嘴。大多的时候,对方都是留在九十九宫,或者像现在这样,住在白鹭书院。

若是换做以前,明长宴必然是要同师兄弟们一起住在元和坊的。只不过,如今这位天下第一经历了这么多事,他住在哪里都无所谓,也就随他高兴了。

李闵君心中怅然无比,越想越觉得明长宴真是挺惨的。这几年经历了那么重大的打击,还没缓过神来,如今竟然还喜欢上了男人,实在是可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年从烟波江掉下来摔到了脑子,才变成这副模样。又或者,是自己以前和他打赌,提出来的那个无厘头的要求,把明长宴给害了。

想到这里,李闵君直接叹了口气。

柳况见状,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同长宴公子计较这些干什么,他不是找到了吗?”

果不其然,明长宴随意抓了一把头发,将发带往上面一缠。谁知,这个发带饱受风霜,如今连缠也缠不得,刚打上一个结,整一条发带就断成了四五截,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明长宴扎好的头发又披散开来,落在背后。

他的头发颜色偏浅,与中原的黑发有所不同,并不是纯黑。如今散在背后,就跟挂面似的,直直垂落下来,十分好看。

李闵君道:“怎么断了?”

明长宴从地上捡起来,心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他就这一根发带,还没有多的,断了就断了,今日就只能暂时散着头发了。

李闵君摆手:“算了,先不管这个。给你带了点儿东西,你喝完之后,我还有事问你。”

明长宴闻着味道就找到了提盒,打开来吃了几口点心,又把李闵君带过来的奶茶喝了一碗。擦了擦嘴巴,他又听柳况说:“正好,之前你有给我提过的,今日还要来一个人,不如一起把事情说清楚。”

明长宴道:“谁来了?”

柳况开口:“是木图。”

明长宴与李闵君互相看了一眼。

大宴封禅的决战,木图作为外邦发出信号的重要人物,却在信号发出后,各国欲行造反时,领着阿加国的队伍纹丝不动,阿加也因此逃过了中原在事后的“制裁”。更不说阿加之后一系列匪夷所思的反应。如今想来,光是木图主动告诉明长宴自己是外邦的“信号弹”,这一点就十分让人费解了。

柳况道:“他要说的事情,大概跟你们要说的事情一样。与其你们二人讨论,不如直接去问木图。我相信他知道的远远比你们多。”

明长宴道:“你说得好。他现在人呢,在哪里?”

柳况道:“晚些时候过来。你还是先用膳吧。”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了,再过一段时间,怀瑜处理完皇宫的事情,恐怕也要过来。明长宴在心中合计了一下,决定等怀瑜来了之后,一起去见木图。

他当即同意了柳况的提议,吃完饭之后,等待怀瑜回来。

明长宴草草地吃了两口,他下午吃完,肚子饱了,晚上就不怎么吃饭。因想要晚上跟怀瑜一块儿吃,这时候,他就吃得十分敷衍。

距离天黑还有两个时辰,李闵君跟他打了一声招呼,往江湖日报的方向走去,到那头去打发时间。

明长宴对江湖日报的兴趣不大,索性就坐在院子里发呆度日。

结果,一刻钟不到,就无聊得想跳河。

他嘴里衔了根草,无所事事地想道:以前倒不觉得日子无聊,看来还是因为怀瑜在身边的缘故。故现在他不在,我做什么事情都没意思。

越想越觉得这个推论很有道理。

明长宴又把嘴里的草吐了出来,去找怀瑜的那头小白鹿玩。

寻了两炷香时间,明明每天都守在门口的小白鹿也破天荒的没找到,明长宴这下真是无聊大发了。

绕了半天,从半山腰又走回了小院子里。院子里呆不住,又走到屋内。这一走,正好就看见柜子前头的篮子里,放着的一堆针线。

这还是上一次他住在白鹭书院的时候,让柳况给他带回来的。篮子里面的针线摆放的乱七八糟,一看就是有人动过的模样。而动它们的人也不是别人,正是明长宴。

他往边上一看,果然,针线边上就是一个绣架。架子上还搭着几匹精致非常的蜀锦,明长宴盯着盯着,心念一动,走上前,把针线往怀里一揣,上院子里去了。

两个时辰后,怀瑜从皇宫回来。刚踏进院子,就看见屋子内灯火通明。他心里一顿,突然有些茫然。乍一看这幕,他不知作何感想,只是不由自主地脚步加快,向屋子那边走去。

一推门,明长宴正好低头咬断了线。

听见动静,他抬起头,看到怀瑜,脸上表情一动。

怀瑜今日穿了一件藏青的外衫,深色衬得怀瑜的皮肤愈发的苍白,白得在黑夜中彷佛隐隐透着微光一般。

怀瑜道:“怎么没束发?”

明长宴此刻是散发,又穿了一身比较随意的白衫,不是常见的简单干练的装扮,在莹莹灯火之下显现出和之前格外不同的气质。

“我的发带断了。”明长宴反问道:“怎么现在才回来,待会儿还要去见木图。”

“木图明天才能来。”

怀瑜往前走了两步,又看到他手上的东西。针线已经被他放到了篮子中,明长宴的手上只剩下了一个精巧的荷包。

他看了一眼,明长宴就将荷包拍到了他的怀中。

“送你的。”

怀瑜捉住了他的手,同时又将他手中的荷包取了下来。

“你回来得这么迟,我怕你想我,就给你做了个荷包,让你用来睹物思人。”明长宴炫耀着,继续说着,“当年临安府的千金小姐排着队买都买不到,今日便宜你了。”

怀瑜摸了一摸荷包,上头绣了一朵巧夺天工的莲花。似乎凑近了闻,还能闻到莲花香味。

明长宴使针使惯了,绣个荷包此类的都是小事情。他的针法活泼,线条明快,荷包握在手中,单从功底和精细程度来看,当真是千金难买,价值连城。

他见怀瑜看了许久,心中暗自窃喜,心道:看来这小子很喜欢嘛,也不枉我在这儿干巴巴地坐了两个时辰。

明长宴心里得意,嘴上就忍不住吹嘘:“不是我说,天下最好的绣娘都不一定有我绣这么好。对了,我可听说了,中原的女子若是心仪什么男人,便给他绣荷包。我看你是没机会得到别人的荷包了,不过不打紧,谁叫本少侠心灵手巧,恰好就会这么一招,算你走运……”

话未说完,明长宴被怀瑜结结实实的吻了上来。

他剩下的话都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要说的话也消失在二人的唇边。

明长宴没吹出自己想吹的牛,便愣住了,像是没回过神。

大宴封禅之后,明长宴因身体的原因,躺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他耍赖,要怀瑜不但白天要陪着他,晚上也要陪着他,否则他就要全身疼痛,不能下地。

怀瑜懒得拆穿他拙劣的演技,明长宴要他陪,他便把皇宫的事情放了一大半,晚上直接留在白鹭书院,不回九十九宫。

不过,明长宴要他陪,也只是单纯的陪而已。二人晚上虽然睡在同一张床上,却为了顾及明长宴的伤口,从来都是乖乖的睡觉,什么都不多想。

日子一长,明长宴便把之前在九十九宫发生的那件事情给忘记了。对怀瑜是一点也不设防,想尽办法的作死撩拨,被对方瞪了之后,反而沾沾自喜,得意忘形,觉得自己了不起极了。

试问,当今世上,还有谁敢在云青的床上蹦跶得这么欢快,还能不死?

如此,明长宴伤好全了之后,也没改过这个习惯。见着怀瑜,仍然撩闲不已,好似不调侃对方几句,自己就活不痛快似的。

虽不是第一次亲吻,但是二人在此之前,却也有好长时间没有这般亲密过,好在明长宴只是愣了一瞬,便乖乖地张开嘴,伸出舌尖,舔了舔对方的嘴唇。

“这么着急,看来是真的很想我。”明长宴只是被堵了话,随口一说,谁知道似乎听到对方“嗯”了一声。

明长宴还未反应过来,耳边轻轻地响起一声:“很想。”

他双手条件反射地抱住怀瑜的脖子,喘息了一口之后,又往前凑了一些,小口小口地舔着怀瑜的嘴唇。他身上的温度骤然身高,连带着脖子和脸都泛起了情动的粉色,双眼半阖,睫毛颤动不已。

他一靠近怀瑜就腿软,如今虽然是自己凑上去吻他,但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往下滑。若不是腿边还有个凳子,明长宴恐怕已经软倒在了地上。

喘息间,明长宴还不忘这里是白鹭书院,一边同怀瑜亲吻,一边还不忘问道:“小怀瑜,这里可是白鹭书院,确定这样真的可以吗。”

虽是这样问,两人却丝毫没有打算停下。

烛光跳动片刻,明长宴顺势仰起脖子,去追逐对方的唇舌。怀瑜本身就比他高些,如今他坐着,对方站着,亲著便十分费力。

明长宴不满地拽着他的衣领,往下拉了两下,力气小小的,没拉动对方。再叫他多扯几次,明少侠的脸皮又薄,认为自己做不出第三次。索性换个方式,从凳子上站起,垫着脚,整个人的中心都往怀瑜身上扑去。

他正好被怀瑜抱了个满怀。

原本清冷的气息,一瞬间纠缠在一起,变成了浓烈的暗香。

怀瑜的手扶着他的腰,明长宴全藉着这个力道没有掉下去。他专心地舔着怀瑜的嘴唇,小猫似的,一会儿舔一会儿咬,舌尖在唇齿之间试探了好些次,又软又热,酥酥麻麻的快感从嘴唇传到了指尖。明长宴十指紧紧抓住对方的衣服,被抓住的那一块布料皱皱巴巴,深蓝的外衫衬得明少侠的一双手白如玉膏,惹眼十足。

他的嘴唇和脸颊都被一股滚烫的热度蒸腾的朦朦胧胧,双眼氤氲着浓雾,令明长宴连东西都看不太清楚。他亲得小心翼翼,又想长驱直入的将自己送进怀瑜的唇舌间,又羞得浑身轻微颤抖,脑子里天人交战,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继续亲啄着怀瑜的唇,又或者舔着他的嘴角。

明长宴盼着怀瑜赶紧反应过来,心里委委屈屈,啄了两口之后,眼神略有些茫然的盯着怀瑜,语气中夹带了一丝微不察觉的乖巧。

“怀瑜,你亲亲我。”

怀瑜放在他腰间的手突然紧了一紧,明长宴只觉得身体一空,竟然是被对方拦腰抱起。

很快的,明长宴陷进了被子中,随即,怀瑜俯身压下。

怀瑜放在他腰间的手突然紧了一紧,明长宴只觉得身体一空,竟然是被对方拦腰抱起。

很快的,明长宴陷进了被子中,随即,怀瑜俯身压下。

明长宴顺从地张开口,怀瑜的吻比他想像中的更加具有侵犯性。他跌跌撞撞地往床上倒,怀瑜用手枕着他的后脑勺,两人最后在倒下去的时候十分缓慢。

他的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唇上,唇齿相依,缠绵不断,偶尔泄露出一丝低吟,很快也消失在黏糊糊的水声间。

明长宴闭上眼,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片红晕,一路染红到了耳根,两条漂亮的腿渐渐夹紧了怀瑜的腰身,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的外衣,似有似无,越蹭越热。虽然羞得要死,却也不肯与怀瑜分开哪怕片刻。

等怀瑜吻够了,这才稍稍拉开二人的距离。他低着头看着对方,明长宴离了他的亲昵,双眼微微睁开,近距离见到怀瑜的脸,心脏又跳动不已。

要命,要命。

他压下心里的悸动,暗道:他真是要命的好看。

只可惜这天下第一美人不是他明长宴说了算的,否则照他看来,这世上也只有怀瑜才能担得起这个称号。

见明长宴望着他,目光涣散迷离,略略走神。怀瑜蹙起眉头,有些不满。

对方虽然看着他的脸,却不知为何完全没有看到他的脸色。

明长宴将腰往上挺,似乎想要离他更近一些,衣料和衣料接触在一起,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他此刻正抓着对方肩膀上的衣料,微微张开嘴向他索吻,嘴唇刚刚接触到怀瑜,含住他的唇,亲了一亲,又伸出舌头,舔了一舔。怀瑜的腰卡在他双腿之内,二人接触的地方一片滚烫,明长宴感受到对方下身传来的热意,他招架不住这个过于亲密的姿势,于是红着脸想要换一换动作。

张开的双腿,牢牢地缠在对方腰上。相贴的衣物在长时间的亲热中松开了不少,露出了更加贴身的料子。

明长宴终于回过神来,双手从抱着怀瑜的肩膀变成按在他的肩膀上,将将往外送出一点,却不料怀瑜突然发难。

对方缓慢却又十分用力的,贴著明长宴双腿之间,将胯部狠狠地往前顶了一下。

谁知怀瑜来这么一下,明长宴原本贴着他的身体骤然一惊,浑身上下都因方才这一磨蹭产生了一股剧烈的麻意。

原本就喘息不过来的身体,此刻受了如此大的刺激,更是半口气都吞咽进了嘴里,身体猛地往后倒去,仰起头不停地喘息,露出了白皙又脆弱的脖颈。腰部因他的姿势,拉出了一个十分情色的弧度。明长宴目光都因这一下空洞了片刻,断了气似的,浑身软成了一潭春水。

怀瑜顺势拉近了二人的距离,弯下腰,身体贴着他,并且将明长宴的双手扣住。明长宴被他压在床上动弹不得时,他又慢吞吞地,毫无预兆地顶了第二下。

用力算不上,但是力度却十分撩人。

这简直比直接进去还要明少侠的命。

他嘴里呜咽了一声,双手又被怀瑜扣住,只能夹紧了双腿,圆润乖巧的脚趾在鞋袜中紧紧蜷缩在一起。

双腿悬空,便没有着力点。更遑论明长宴在床上那点儿杯水车薪的力气,一半都拿去哭了,剩下那点儿哪有什么本事跟怀瑜抗衡。

这是其一。其二,明长宴在床上对怀瑜总是千依百顺,任君采撷,别说推开了,若非到自己的极限,恐怕一个“不”字都不会说出口。

“……怀瑜。”

他叫了一声,说是叫,实际上发出来的声音却十分软蠕,怀瑜低下头吻住他,将这一声直接吃进了肚子里。身下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减缓,慢条斯理,不紧不慢地顶弄着他。明长宴眼角被他逼出了一些眼泪来,想要说话,声音却又总被他吻得支离破碎,只能听到一些水声与低吟声。

明长宴那处已经是湿漉漉的,并且将亵裤沾湿了大半,怀瑜推开的时候,黏腻的体液浸出来,透在上头。若此时扒了他的裤子,一定能拉出暧昧不清的银丝,还会淅淅沥沥地往地上落。

他张开嘴想说什么,又被一记顶弄,终于这口气短促的断在了嘴里,明长宴熬不住过激的玩法,下身先一步泄了精水。他床上那点儿仅有的经验都是跟怀瑜学来的,所以此刻轻轻松松地就被怀瑜玩弄成这幅光景。明长宴的脸红透了,连忙闭上眼睛,低下头便不敢看对方。

怀瑜却不让他低头,且掐住他的下巴,在他的嘴角舔弄。与明长宴小打小闹的猫儿舔法全然不同。他用力几分力气,光舔不够,还要轻轻地咬一口,在他身体深吮出自己留下的痕迹。

他眯着眼睛,盯著明长宴的神情,似乎在观察他的猎物。明长宴实在受不了他这番做法,只觉得三魂六魄都丢得不知道哪里去,满心满眼的只有怀瑜。双手挣扎着拿出来,又滚了两颗泪珠下来,委屈惨了地模样,撑起身体去抱住他。

明长宴喘得要命,声音黏糊糊的从喉咙里发出,就在怀瑜耳边有一声没一声的啜泣。怀瑜不再坏心眼地弄他,此时空了一只手出来,将明长宴往自己怀中拉的更近,明长宴双腿也缠着他更紧,二人贴合得没有一丝缝隙时,怀瑜的动作也从狠狠顶弄,改成了调情似的揉压。

自然不是用手。

明长宴刚泄精的身体敏感得要命,虽然全身上下一件衣服都未脱,但皮肤都泛起了情动的粉色,手背与脚背上的青色血管依稀可见,显得他那张皮白的可怕。

被怀瑜这么软绵绵又带着侵略性的揉着,他那处泄了的软肉清晰的感受到了对方的滚烫。

床底一事,二人不曾贪恋。当然,主要是前些日子,也没工夫做这些。白日里就够操心大宴封禅的事情了,后来明长宴又在大明殿一战,落了个“半身不遂”的下场,在床上一躺就是一个多月,说来,这一次亲昵,还是两人自九十九宫的初次之外的第二次。

思及此,明长宴指尖动了动,又忍不住红着脸去索吻。

吻了片刻,明长宴松开他,怀瑜贴着他的嘴唇,声音有些低沉嘶哑,开口道:“昭昭。”

他直直地看著明长宴。明长宴先听他的声音,已是软了大半,又见他的目光,如深不可测的夜色一般,眷恋温柔且又深沉,他只消看一眼,立刻五迷三道,听之任之。

葱白如玉的十指,握住了自己的衣襟。

明长宴磕磕绊绊地解开系在自己胸前的带子,轻轻一扯,活结被解开,两根细长的带子松松垮垮的落在身侧。没了带子维系的衣服也朝着两遍散开,露出里面白色的亵衣。

他身上与怀瑜如出一辙的暗香慢慢的萦绕在房间内,与怀瑜身上的气息交融,催得他浑身都轻微的颤抖起来。指尖往下划去,落在腰带上的时候,明长宴顿了一下,抬起眼来看着怀瑜。

怀瑜眼中难得带着笑意,就这么看着他,明长宴晕晕乎乎,手勾了勾自己的腰带,又轻轻抖着,往上怯生生地揪紧了怀瑜的衣襟,咬了咬牙,往自己的方向扯了一扯。

对方的衣服向来穿得复杂,明长宴有时候早上爬起来,看着对方穿衣,穿好了之后都琢磨不出这件衣服到底是什么个结构。

所以,他自然是也不会脱的。明长宴的双手在他的衣服上扯一下,没扯开,他手忙脚乱地又扯了几下,脸怪红,手却忙得热火朝天。

怀瑜忍不住笑了一声,明长宴抬起头来看他。

他胸口的衣服被自己拽的乱七八糟,明长宴捉着他的衣服,抿了抿唇。

“你这什么衣服,我脱也脱不来。”

怀瑜道:“那我不脱。”

明长宴一听,血液顿时全都涌上了头脑:“这怎么可以!”

怀瑜半垂着眼帘,眼神里似乎带着一点笑意,问道:“为什么不行?你很想让我脱吗?”

这么一说,明长宴羞地更加厉害,眼睫毛都跟着颤抖起来,故作凶狠,张牙舞爪地先开了个头:“我怎么——!”

话说到一半没撑下去,紧接着,骨气瞬间就消散得差不多了,声音软绵绵地掉了下来:“……怎么、我、我——”

说了半天,没说出口,越说越结巴。晕头转向,索性整个人埋进了他的怀中,将脸埋进对方心口,不肯说话了。

半晌,怀瑜的怀中闷闷地传来一声:“你不要逗我了。”

如果明长宴有一双猫耳朵,恐怕,那双毛茸茸的耳朵也要往下趴着,尾巴蜷成一团,紧张得动也不敢动。

到底是第二次,怀瑜拢了拢他,将他往自己怀中抱了抱。

问道:“现在还不习惯吗?”

明长宴耳尖烫得不行,手拽得怀瑜的衣服愈发地紧。

怀瑜喊了一声:“昭昭?”

明长宴不肯抬头。

怀瑜稍微退了一些,偏着头去看他。

明长宴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你不脱,那对我而言岂非很不公平。”

怀瑜停顿了下,突然松开了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外衣上。由他来解,这件衣服瞬间就变得听话极了,三两下就松散了不少。

明长宴不敢正面看他,却又不想错过这等好事。于是眼神躲躲闪闪,他口中发干,喉咙吞咽了一下。

怀瑜立刻问道:“为什么不看我?”

明长宴当即就愣住了,他一时间没想出个所以然,连忙扯道:“我想喝水。”

确实是想喝水,嗓子里干得要命。

怀瑜道:“你抱我抱得这么紧,我怎么走?”

明长宴这才发觉,自己几乎是贴在对方身上,看这架势,真是扯都扯不下来。他连忙顿了一下,最先松开的是缠在怀瑜腰上的两条腿。刚一松开,他大腿内侧的嫩肉便有些酸涩。如此一来,也能看见两腿之间,黏糊糊,湿哒哒的衣物。

全是他方才泄出来的东西。

怀瑜状似无意地看了一眼,明长宴慌张地用手遮住了那一处。谁知,对方却移开了他的手,在两人相贴之处抹了一下,怀瑜将手伸到自己眼前,他的手带上了粘稠的液体,令明长宴羞耻得难以直视,只听头上传来了了怀瑜的声音:“好多。”

明长宴眼睛微微瞪大,虽然怀瑜没有别的意思,可在明长宴听后,却隐隐有些莫名其妙的不服气。怀瑜刚刚从他身上起来,明长宴强撑着发软的身体,突然也跟着坐起来。他一时间头脑发热,拽住了怀瑜,自己翻了个身,立刻调转了两人的姿势。

怀瑜对他毫无防备,被他拽住的时候也顺其自然,大概是想看明长宴又要做什么。不过,他双手没闲着,明长宴原本就松垮得不成样子的外裤被他扒了下来,顺势扔在了地上。

如此一来,明长宴便只穿了一件上衣,唯有垂下来的几块布料,堪堪遮着他的下身。并且,脱了裤子的时候,果然有黏腻的液体拉成了银丝,垂落在床间。

明长宴暗道:这什么速度,也太快了!

还没来得及哀悼自己的裤子,一晃眼,明长宴就把怀瑜推在了床上。

明长宴先发制人,绝不让怀瑜起身,于是双腿岔开,直接跪在他的腰上。没了碍事的外裤,滑腻的臀尖直接蹭上了粗糙的布料,软软的陷下去一块,十分勾人。

怀瑜将手放在他腰上,握了一会儿,又滑到了他的臀上,掐了两把,有些凉,把玩了一会儿,还没怎么捏,手上突然一空。

明长宴直起身体,跪爬两步,不是朝着他来,而是往后退去。

怀瑜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明长宴只用余光瞥了他一眼,便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了,方才血液上头,这会儿脸又要开始发烫了。

明长宴坐在了怀瑜的小腿处,上身微微往下弯,最后贴在了对方双腿之间。

二人的衣服在刚才胡闹的时候都解开了大半,此刻明长宴再去解怀瑜的腰带,便没有那么困难了。腰上挂着那个他送得小荷包,明长宴拿开它,直奔重点,三两下解开了怀瑜的外裤,紧张地又去解了里面一层。

怀瑜这时候,突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整个人立刻坐了起来,右手放在明长宴的肩膀上,看来是想要马上推开他。

可惜明长宴并不给他这个机会,解开裤子,怀瑜的物件便露了出来。他藉着灯火看,心中不由吃了一惊,同时,脸上也发起了高热。这物件十分漂亮,一如怀瑜此人。明长宴决心要给怀瑜一点“教训”,好叫他知道自己也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因此,怀瑜还没推开他之前,他便将这东西含进了嘴里。

不出意料,对方闷哼了一声,原本推开他的手紧紧抓在他的肩上,一时间,也不知道是推好,还是不推好。

明长宴含不住全部,头一次进去的时候,只堪堪吃了一小半。怕牙齿咬到怀瑜,他尽可能地张了张嘴,只可惜,这么做只是加重了他下腭的酸痛,并且大量的唾液来不及吞咽,慢慢地从嘴角溢出。

他只好暂时吐出来,先吞一吞唾沫,接着将掉在脸颊边上的头发撩到了耳后。这一次吞咽,明长宴又吃得更深了一些,前端几乎要送到了他的喉咙,那出因为异物的挤压,隐隐的有不适感。

明长宴的皮肤偏白,双颊和嘴唇却是殷红。在夜色中,他的皮肤如同奶膏,烛光一打,似乎泛起了莹莹白光。好似深山老林中的艳鬼,面上一派清纯的模样,做的确实下流至极的混账事情。

他吐了一点出来,又伸出舌头舔了舔,水声作响,淫靡的声音令明长宴不忍细听,整个人都因为此时的动作紧绷起来,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整个人都十分紧张。

他原本撑在两侧的双手松开后,握上了自己含不住的那一截,十指细细长长,雪白如玉,与手中惊人的物件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好似吃糖似的,明长宴青涩又情动,时而吞吃,时而舔弄,与此同时,明长宴的身下又渐渐泛起微妙的反应,他将自己的双腿合得拢了一些,额间沁出细密的汗珠,上半身没了双手在两侧支撑,他很快就坚持不住,冷不丁的,整个人往前一扑。嘴里的物件因此也进入了一个难以想像的深度,怀瑜泄出一丝难耐的呻吟,明长宴则是痛苦地皱起眉头。

只是一瞬,怀瑜就将他拽了起来。明长宴猛地跌入他的怀抱,但咳嗽还是止不住,右手扒拉着怀瑜的肩膀,下巴也抵在他的右肩上,咳得满脸眼泪。

喉咙隐隐作痛。

估计是吃太深,东西太大,被呛到了。

怀瑜抱着他,又拍了拍他的后背。

“下次不要了。”

明长宴趴在他的肩膀上,听闻此话,默不作声。又过了一会儿,才乖乖地蹭了蹭怀瑜的颈窝,嘀咕了一声。

“要的。”

怀瑜愣了一下,片刻后,又将明长宴抱置自己身前,安抚性地吻了吻他的唇,同时,伸出舌尖,舔掉了他脸侧的泪珠。

明长宴的衣服已经大开,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胸口。乳尖微微颤抖,在寒冷的空气中挺立着。怀瑜吻着他的脸颊,又顺着一路舔舐下来,吮过锁骨,咬了一口脖子,留下了几个牙印之后,将右边的乳尖含在嘴里。舌头甫一添上,压得那乳尖朝着里面微微凹陷,明长宴先是瞪大眼睛,接着微微眯起,十分配合地将胸口往前送,小声小声地低吟起来。

怀瑜的虎牙偶尔陷进嫩白的皮肤中,只张着嘴舔了一会儿,就怕咬坏弄坏。这处的皮肤十分细嫩,稍微一用力就红肿了起来。可怜兮兮地挺翘着,乳尖上还有一颗细微的水珠,将落未落。

明长宴忍不住用下身蹭着怀瑜,原先只有他的外裤脱了,此番怀瑜那边也硬得发烫,被他坐在身后,烫得他浑身都发抖起来。

那物件虽漂亮,但是却也十分粗大,卡在明长宴的臀缝间,就着他腿间的液体,滑腻腻地跳动。明长宴只要一动,便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形状,他就这么坐了一会儿之后,突然抬起腰,往上挪了一些,又缓缓坐下。

湿漉漉,泛着水渍的物件因明长宴的动作,缓慢又粗鲁地在他细皮嫩肉的缝隙间滑过。一股爽利地酥麻感顿时如同涨潮一般,同时窜遍了两人的四肢百骸,最后直观地在大脑中反应出来。

二人都情不自禁地喘息了一声。

怀瑜压下快意,突然掐住了他的脸,后者眨了眨眼睛,就听见对方问道:“哪里学来的。”

明长宴臀下还压着那根东西,酥酥麻麻的感觉没有褪完,说话时还有些气短,软绵绵道:“书上学来的。”

怀瑜这次也不哼了,捉住明长宴一阵唇舌交缠,末了放开了道:“不准看。以后我教你。”

明长宴在床上向来是被迷得神魂颠倒,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大有一副色令智昏的昏君模样。怀瑜这么说,他忙不迭送的点点头,又嗲嗲地凑上去,向对方索吻。

怀瑜放在他腰上的手滑下去,摸到他后面更为隐秘的温柔乡。那处早已水光泛滥,轻轻松松的就吃进去了一根手指,搅弄时还有啧啧的水声响动。怀瑜不做停歇,立刻放进了第二根手指,双指在谷道中摸索着按压,触碰到某个私密的地处,明长宴忽然呻吟出声。

这一声,叫得春情漾漾,怀瑜听罢,又耐着兴致摸了一会儿,最后换上那物件,看看抵住明长宴。

后者背后一僵,很快的放松下来,甚至,怀瑜光抵住,久久不动,他自己都忍不住上下落了一落,急不可耐地咬着他,

怀瑜动了动腰,明长宴的腰线往下塌了一些,带着一丝泄露出来的闷哼,那物件立刻被吃进去了一大半。

明长宴喘了口气,怀瑜又将他往上抱了一抱,随即就不动了。

等了半天,明长宴没等到对方的动静,泪眼朦胧地去看他。怀瑜往前一些,将他小巧圆润的耳垂含进嘴里舔了舔。

怀瑜的声音就在他耳边,传到他的身体里,带着一丝丝的引诱。

“昭昭,你自己动。”

明长宴听不太真切,但是怀瑜没动,他虽然羞,却也实在有些忍不住。被情欲把控的脑子朦朦胧胧地想道:反正总要有一个人动的,本少侠动一动也无妨。

他扶着怀瑜的肩膀,先是慢慢地将自己撑起,然后又慢慢地落下。随着他的动作,明长宴感到自己肚子里鼓鼓胀胀,亦是撑得有些难受。

明长宴左手扶住他的肩膀,右手便下意识地按在了自己的小腹上。他那处平坦,有一层薄薄的肌肉覆盖在上面,线条流畅漂亮,在外面轻轻按压时,腹中含着饱满异物的感觉就更加强烈。

如此上下几次,明长宴的体力就消耗殆尽了。他自己来,吃不敢吃太深,动不敢动太快,温温吞吞,总是不得要领。

不过,虽不得要领,却无法停止下身缓缓摇摆,求欢之时,明长宴眯起了眼睛,迷蒙地凑近了一些,看着怀瑜,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神里带上了一丝笑意,喃喃地叫唤了一声:“云青……”

明长宴的衣服已经从领口滑落到了手腕,上半身露了一半出来,背脊光滑柔软,怀瑜也不催他,微微往后一靠,慢条斯理地抚上他的背脊,力度轻如蝉翼,彷佛一缕薄纱滑过了明长宴的脊骨,弄得他酥麻感遍布全身,几乎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明长宴喘息着,累了之后,靠在怀瑜肩上休憩了片刻。这慢吞吞的动作终于惹得怀瑜心生不满出来。没等明长宴休息够,他沉沉将明长宴的身体往下一按,猝不及防,明长宴坐下后,那东西立刻在他身体中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

他手忙脚乱地扶住怀瑜,嘴里除了呻吟和喘气便无法再吐出其他的声音。

于此同时,明长宴下身痉挛似的,拚命地收缩起来,前端吐出了一股乳白色的精水。

怀瑜顿了一下,很快,主导权掌握在他手中之后,原本明长宴的和风细雨,变成了狂风骤雨。明长宴被逼得狠了,出精之后身体十分敏感,根本来不及去反应怀瑜给他的快感,抱住对方也不是,推开对方就更没有想过,呜咽一阵,竟是承受不住,又哭了起来。

在床上,哭过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屋内水声渐起,明长宴环抱着他,有一声没一声地叫唤。

他从来都是管对方叫“怀瑜”,今日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叫他的名。云青二字从明长宴嘴里出来,断断续续,破碎成了一滩,根本连不起成句的话来。

怀瑜在他身体里作了一番乱,讨得明长宴可怜兮兮地哭了半晌,他有意放慢速度,果然,对方的啜泣声也渐渐微弱,反而主动舔了舔他的唇。怀瑜咬了他一口,二人立刻滚作一团,又吻得难分难舍。

明长宴睫毛还挂着泪珠,嘴上却十分坦诚地追着怀瑜的唇跑,亲吻了一会儿,怀瑜突然从他身体里退了出来。明长宴微微睁开眼睛,略有些茫然,也有些慌张。他一脸不知道怀瑜要做什么的样子,只是身体还诚实地摆出一副任君折腾的乖巧,怀瑜将他的腰掐在手中,一时间,心中满足得很。

怀瑜将他放平了躺在床上,又俯下身子吻了他的脸颊,在他的耳边轻声道:“昭昭,你转过去。”

明长宴侧爬在床上,转过头想看怀瑜,动作还没做出来,下身便重新被打开。本来就湿漉漉的物件在他的腿心缠绵地戳了几下,最后缓缓地滑进体内,发出了令人难耐的水声。

很快地,明长宴感觉到后颈某处贴上了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是怀瑜正在舔舐自己曾经埋下虫蛊的伤口,那处如今是一块崭新的皮肤,比起别处更加脆弱,分外敏感,并且,随着对方下身的顶弄,明长宴的全身都在轻轻颤抖。

这个姿势,他无法接触到怀瑜,这不是一个能伸手抱住的角度。怀瑜在他背后,将双手撑在了他的身侧。明长宴左右看不到他,心中竟然升起了一股无名的委屈。

他随着床的晃动而晃动,雾蒙蒙的眼睛微微睁开,偶尔落下两颗眼泪来。脸颊贴在床上,汗水浸湿了头发,他却顾不得擦干。因为身上的快感实在过于强烈,明长宴除了张着嘴难耐地哼唧几声,呻吟几声,几乎干不出别的事情。

双手在床单上用力的抓紧,又体力不支地松开,明长宴修长的脖颈左右无力地晃动几下,咬住嘴唇,最后张嘴松开。

他无意识地呢喃片刻,最后声音大了些,也是不停地喊他名字:“云青……云、云青!”

怀瑜听罢,偏过头看着他。

明长宴哽咽道:“抱我。”

怀瑜目光又深沉了几分,却是如他所愿,俯下身子,将明长宴整个人拥入怀中。

明长宴遂了愿,也不再闹着要抱,乖乖地将手拥在怀瑜的背后,迷迷糊糊地随着对方的动作起伏。

有时候逼得狠了,明长宴不会开口说拒绝,但啜泣的声音总是拔高不少。怀瑜先前还懂得收敛自己,越到后面,便越不受自己控制。

窗外已经不知过了多久,竟然下起了雪,明长宴只觉得再这样下去,明日绝起不了床。他顺从地受了几下,勉力打起精神,故意咬得更紧。

怀瑜察觉到他的动作,于是掐住他的脸问道:“咬这么用力干什么?”

明长宴抿着唇不肯说话,身子愈发软,呼吸愈发缠绵,勾得人心神荡漾,难以平息。

怀瑜狠狠得顶了一下,明长宴“啊”了一声,又落了些眼泪下来。

他连忙道:“怀瑜……好了吗?”

说了一句,就羞得满脸通红。

“如何叫好了?”,怀瑜用手挑起来他一缕头发,下身又深深地顶入进去,撞得明长宴呜咽一声,他明知故问,“我年纪小,听不懂。”

明长宴心中惊道:岂有此理,简直胡说八道!

怀瑜平日里最恨自己把他当小孩儿,现下在床上又做出这幅样子?分明就是、就是骗他说那些什么淫词浪语。

岂能如他所愿?

结果,明少侠此人心中豪情万丈,想了一番,把自己想得铁面无私,铁血无情,但是一开口,又妥协了。

他一边断断续续地轻喘,一边艰难晦涩地“解释”道:“就是……你射进来。”

对方微微垂下眼帘,一只手抚上了明长宴的小腹,压低了声音说道:“你非女子,我就算留下东西也没有用,还是说,你想要替我……”

明长宴一听,知道对方意欲何为,浑身都羞耻得颤抖起来。

“……我!”

他那处因这句话,更为敏感,同时也含得更深,咬得更紧,怀瑜喘了一口气。

明长宴闭上眼睛,似乎在纠结什么,最后,只再次将脑袋埋入对方怀里。

这下,二人都不再说话。

怀瑜压抑地吸了口气,似乎发了狠,动作比之前更加凶,对著明长宴身体某处重重地顶弄。

明长宴便招架不住,又哭又喊,双手也控制不住,无意识地在怀瑜的背后留下了轻微的抓痕。抓过之后又很快的放松了双手,迷糊之间还想着不要把怀瑜抓伤了。

二人不知来了多少次,外面天光乍亮的时候,怀瑜重重地要了几下,最后抵在明长宴身体深处。一股温凉的液体拍打在他小腹中,明长宴脚趾紧紧地蜷缩起来,脸上的泪水也早已干枯,唯剩眼角的一点痕迹。

他困倦极了,在怀瑜结束的一瞬间,便歪着头晕了过去。

此时,明长宴的手却还死死的抓着怀瑜落下来的头发,一刻也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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