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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晏朝着张宁微微一笑，算是允诺了。
“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陆老弟，你说到借花献佛。”
曹操的眼神里闪烁着赤诚，微微回道。
“对，借花献佛。”
“老曹啊，其实这借刀杀人的道理和借花献佛是一样的。”
说着，陆晏指了指地图一角。
“这个地方是阿阳！”
曹操随着陆晏所指的方向望去，地图上天水郡境内确实是有一个叫阿阳的地方。
不过这个地方看上去很普通，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至少在地图上是这样的。
荀彧也是摇了摇头，他对凉州这个地方并没有太多的考察，至于阿阳这个地方，平日里哪怕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荀彧问道：“子杨，这个地方有什么问题吗？”
见两人这副模样，荀彧回道：“这个地方问题可大了。”
“阿阳这个地方，叛羌经常出没，且多为羌敌精锐。”
“左昌不是牛么？但他再牛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刺史罢了。”
“咱们主公是谁啊？”
“咱们主公可是朝廷亲任的北车骑将军。”
“主公若是命左昌屯兵阿阳，你们觉得他从是不从？”
被陆晏这么一提点，两人恍然大悟。
阿阳既然是羌敌经常活跃的地方。
那就把左昌派到阿阳去守城。
好一点儿的情况就是羌敌直接把左昌给杀了，皆大欢喜。
坏一点儿的情况是羌敌不能够杀死左昌，不过问题不大。
即使是羌敌最后不能杀了左昌，那左昌也不可能打赢羌敌，那么阿阳必丢。
到时候，他捡了一条命又如何？
等他回来，他就是败军之将，那自己就可以凭借北车骑将军的身份，治左昌于战败之罪。
到时候山高皇帝远的，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来他个先斩后奏。
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我明白了！”
曹操大笑。
见老曹这副模样，陆晏嘴角扬起一抹潜笑，微微问道：“老曹，你当真明白了？”
“明白了，我全明白了。”
“无非就是两点嘛，要么左昌被羌人弄死，要么等他战败，主公把他弄死。”
这一次陆晏没有反驳。
确实如曹操所说。
阿阳本来就不是什么兵家重地，丢了也就丢了，不用在意。
等消灭韩遂、边章，还有北宫伯玉的精锐羌敌，再来将阿阳收回也并不迟。
这是目前为止，陆晏能想到杀死左昌最好的办法了。
荀彧此时有些恍惚，陆晏这一招真毒。
算的上是一场彻彻底底的阴谋。
左昌必死。
他若不去阿阳，那便是违抗军令，主公一刀就可以把他剁了。
他去了阿阳，要么被羌敌打死，要么战败，不过最终结果就是被主公打死。
除非他能够打赢阿阳羌敌。
不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陆晏这人，真的是越看越不简单了。
曹操喜上眉梢。
其实他觉得自己也不算太笨。
毕竟自己刚开始就想到了陆晏借刀杀人的意思便是借羌人的刀杀了左昌。
只不过，自己实在是对凉州这个地方不太熟悉，却不知道凉州竟然有一个看似不是很重要的小地儿，却有着十分多的羌敌在这里活跃。
曹操端起酒碗，这一次说什么都要敬陆老弟一碗。
荀彧也端起一碗酒，随了酒。
喝完酒，曹操定了定神，接着问道：“陆老弟啊，如此以来，左昌一死，你看主公能有几成把握平定西凉之乱？”
陆晏想都没想就回道：“四成啊，刚才老荀不是说了吗？”
四成？
这还远远不够啊。
曹操想要的是，此去西凉，能够有百分百的把握将凉州之乱给平定了。
“陆老弟，那你觉得主公如何才能打赢韩遂、北宫伯玉等人的羌兵呢？”
陆晏微微摇头。
“若是光凭兵种硬拼的话，我觉得主公能有四成把握就已经是最高了，绝无其他可能。”
听陆晏这么一说，曹操心咯噔一下。
完了呀。
那这样说来，自己此次前去平西凉。
完全就是个笑话啊。
陆晏都说了，最多只能有四成打赢的把握。
那我还去打个锤子。
“嘿嘿！”
见老曹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陆晏知道这货又“犯毛病”了，他又要开始以他曹氏亲贵的身份忧国忧民了。
陆晏微微说道：“也不是没有办法！”
听陆晏的话还有转机。
荀彧和曹操二人同是一愣。
莫非？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会有转机？
荀彧和曹操异口同声问道：“陆老弟，莫非你有办法了？”
陆晏摊了摊手，微微一笑道：“实力不够，人品来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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