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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精华潜能点这个新的需求，秦良对即将面试的六个新人开始变得更加重视。
现在他手下就小米一个能打的。
得尽快搞定更多人。
甭管潜不潜，反正先捧着，肯定有好处。
万一捡漏弄到天赋异禀的选手，说不定不用砸潜能点就能捧红，那就是纯赚了。
因为还有很多准备工作，原本二人是要出门去聚餐的，也去不成了。
他叫了外卖，让杨米负责制作文案，譬如公司简介，面试须知之类的。
他自己则给逗鱼平台商务合作部打去电话。
逗鱼平台那边已经开始拉纤撬他墙角了，作为杨米的签约经纪公司，秦良必须表个态。
“您好，这里是逗鱼直播商务部，工号017很高兴为您服务，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不愧是志在上市的大公司，随便一个客服人员的声音听起来都这么甜。
秦良轻咳一声，“你好，我是蜀都良禽文化的负责人秦良，我想与贵公司洽谈主播签约的事情。”
“哦？好的，是蜀都良禽文化吗？哪个liang？哪个qin？”
“对，良家妇女的良，禽兽不如的禽。”
“呃……”
秦良挠头，词汇量太好也是罪，下意识就滑歪楼了！
“那么请问贵公司成立时间多长，注册资本多少，已经签约的艺人中，男性艺人和女性艺人分别是多少呢？”
幸好客服受过专业培训，迅速镇定下来，这就开始背景调查了。
秦良则是有点不高兴，“这个，不应该是你们的负责人和我认真谈吗？”
“是这样的呢，我需要先了解一下贵公司的实力，然后再酌情判断是否要上报的呢。你知道的，每天都会有很多类似的经纪公司要和我们平台合作，但我们的负责人不可能每家公司都谈的呢。”
她语调很柔甜，但这话却不怎么中听。
言下之意，那就是你个小菜鸡不亮亮羽毛，你连谈的资格都没有。
秦良这就有点尴尬。
又到了要吹牛皮的时候，没办法，吹吧。
“我们公司初步成立到现在有快两年了吧。注册资本一百万，目前签约艺人七个，全部是女性艺人。”
他自动将即将面试的六个人假装成自己人了。
“只有七个签约艺人吗？呃，里面有知名主播吗？”
秦良想了一下，“最出色的一个主播关注人数六万四千人。”
“呃，很抱歉的呢，那我不能转告经理，感谢秦先生对逗鱼平台的支持，欢迎您下次来电。”
“你给我等一下！六万多的关注还不行吗？”
“咳咳，秦先生您可能对知名主播存在一定的误解呢。现在网络上有很多一键增加粉丝的办法，所以，有些事我不想讲那么明确的呢。”
秦良觉得这女人肯定专门练过怎么用很嗲的语气将能气死人的话。
“你说那些僵尸粉的事我知道，但我旗下的主播一个僵尸粉也没有。”
“呵呵。”
对方没急着挂电话，但没声音了。
“我的签约主播名字叫杨米，主播名为小米，你自己去看！昨天和上前天开了播，你自己去看直播数据！看小米的弹幕量和礼物量！”
对面传来阵密密麻麻的连续敲击键盘的声音。
然后仿佛什么东西掉到地上，传来声惊叫。
好一阵悉悉索索，又过大约两分钟，那客服又讲话了，“咳咳，秦先生很抱歉，我马上给您转接商务部总经理。”
说完，仿佛猜到自己要挨骂，那边立马换成了转拨忙音。
“秦先生你好，我是逗鱼商务部总经理陈大发。大概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请问你大体的意向要求是怎样的？”
终于能和话事人聊，秦良开门见山说出自己的要求。
他希望以杨米这个自家旗下的王牌艺人为主体，与逗鱼达成正式商务合作。
他衡量了一下杨米前面两次直播时展现出来的吸金能力，回头想办法把节目内容再完善一下，又给她多做点相关技巧的培训，短期内起码还有很大的上涨空间。
“杨米和贵平台先签半年，每个月基本薪资五十万，礼物分成另算。”
秦良自认为这个诉求很合理。
不曾想对面隐约传来笑声。
声音很小，秦良不确定是不是听错了。
“秦先生，我这边正在检索杨米的直播数据流水情况。你这个要求，有点吓人了呀。昨天和大前天的直播效果的确很好，但仅此而已。之前整整半年，平均每天的付费礼物不足二十元。你是哪来的勇气狮子大开口？”
“所以陈经理是什么个看法？”
“只以两天的爆炸数据为凭仗，我们不可能给到这个月薪的。你看这样，我们先签一个三年的业余兼职主播协议。没有基本薪资，但我们可以在推荐资源上予以适当倾斜……”
秦良差点没给笑出声。
业余合约？
三年？
无薪资？
适当倾斜？
纯分成？
你特么在逗我呢！
这不但是在欺负他不懂行，完全是把他当智障。
可他偏偏懂，作为一名曾经专业的狗仔队，他知道很多行业秘辛。
正经的签约主播，几乎没有不拿工资的！
陈大发那几个关键词，一个连着一个的是连环坑。
给你发钱的时候，你是业余的，但你真要被别的平台发掘并挖角了。
当你在别的平台混出点名堂后，马上一纸诉状摆你面前。
这时候他不讲业余了，他跟你讲三年，并且合约里往往还有陷阱。
你一不小心参加了他某个活动，然后合约自动延期，三年又三年，坑死你没商量。
然后那个“适当倾斜”更是将汉语的博大精深展露无疑。
怎么叫适当？
天天首页叫适当，半年给你个挂尾巴的蚊子腿推荐，也叫适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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