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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一看，果然是一个不知名的纸巾品牌在做促销，品牌名称李盛铭连听都没听说过。主持人在台上吹得天花乱坠，围观群众也就乐呵呵地看，大多数都是男的，而为什么男的要看纸巾品牌的促销呢？懂得都懂啊，男性一个月用的纸巾加起来可以绕地球一圈？
后台简陋得可怕，就是临时搭的一个台，人站在上面都可以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
ninemuse，一个跟思念团同期出道的组合，秀智已经领最佳新人领到手软，而她们已经沦落到需要参加这种业余舞台谋生了么？
歌曲卖不动，正式舞台少之又少，节目邀请寥寥无几，打歌舞台自己贴钱搞舞台服装，广告代言完全为零，上点档次的商演都未必有资格参加。要是不参加这样的活动，公司喝西北风？
一般情况下，谈及梦想的几乎都是已经有一定名气的艺人，可是对于这种只能参加低端品牌营销活动的女团，凭什么谈梦想，先填跑肚子才是正道吧。
一将功成万骨枯，少时站在女团顶峰的时候，山底下都是各种各样的意难平女团啊。
李盛铭轻轻叹了口气，本来真不想管这种破事，但是小仙女在颅内疯狂催促他做出选择。
舞台很短，四五分钟而已，还没跳热身子就结束了。八个妹子认真地对台下鞠了一躬，匆匆转进临时搭起的后台，披上了外套。
这时候这个组合在人员调整，三个妹子相继退出队伍，陆续加入了文玄雅和朴景丽，第三名替补成员孙成雅还没加入，所以只有八名成员。
经纪人呵着发冻的手，走向商演组织者：“朴经理，舞台完成了。”
朴经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景丽和朴敏荷一阵，目光在她们那外套裹不住的大白长腿上来回梭巡，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大家都急着要走？”
景丽和敏荷感觉自己被刀子剐了一遍一样，浑身不适，紧了紧自己的外套。
这种事还是要经纪人出面沟通的：“是的，我们还得回去练习。”
“这么晚还练习？”
“是的，要更加努力才行。”
“啧啧。”朴经理那猥琐的笑容已经有点藏不住了：“我看不如等会再走。等活动结束了，我请各位吃顿好的怎么样？牛肉怎么样？”
“这恐怕不行啊，我对社长不好交代啊。”
ninemuses的经纪公司是明星帝国，这种年代还有人取帝国这种名字，大概是真的没死过。
“我跟你们社长很熟悉的，很多业务上的往来，要不你打个电话给他问问？”
经纪人也是个新手，真的被唬住了，准备打电话给社长。
可这时候只要他一走出后台，朴经理就有机会跟两位妹子单独谈价格了，社长不同意，直接跟爱豆聊清楚不就行了，他不信砸钱下去这两个不动心。
李盛铭正好遇到要往外走的经纪人，一把把他推了进去：“当着面打啊，我不信你们社长这么大家业会跟这种听都没听过的小经理有什么业务往来。”
“你又是谁？”
“我是谁你管不着，看这里，刚才的对话我都录下了，再来个特写，完美！”
朴经理脸一黑，他也只是个小经理而已，还已婚。如果这事被发到网上，半岛的网络暴力怎么回事大家心里应该都有数，不把他搞死那是不会罢休的。
“有什么都可以坐下聊嘛，别动不动就整这种事嘛，伤和气。”
“第一，立马结算；第二，以后你敢为难她们或者公司，这段视频就会准时出现在网上；第三，个人建议，以后整这种恶心人的事还是别用这种龌龊手段比较好。”
李盛铭现在在八个妹子眼里真的是自带滤镜光环，即使没有化妆都魅力爆表的那种。
很快经理就给她们结算了。
“真是多谢李先生了，今天要不是你，我们可能还有点麻烦。”
李盛铭摆了摆手：“不用多谢，倒是经纪人要警醒一点，刚才你出去了，艺人怎么办？我估计你一出去，他说话就会更难听了，甚至......可能明码标价。”
人居然都能用价格衡量，这真的是圈子有问题啊。
“我记住了。”
敏荷和景丽单独站出队伍跟李盛铭表示感谢：“还是很感谢您，但是我们现在的状况......您也看到了，我们可能连请您吃一顿饭都做不到。”
“不用了。只是希望你们以后真遇到这种情况，也不会忘了今天受到的侮辱，不管别人出多少钱都不会蒙蔽你们的双眼。”
人如果真的把自己当货物一样用金钱衡量了，那是真的完了，很快就会走上一切都可以交换的地步。今天用自己换钱，明天就可能去换资源，那李盛铭今天所做的一切就没了意义。
即使世人都以这种目光看她们，但只要她们自己洁身自爱，那谁都休想拿走她们的尊严。
“尽量吧。”
一句尽量，无数心酸。
她们何尝不想，可是当真的混不下去的时候，又怎能怪她们放弃了自己？
李盛铭实在是不知说什么好：“你们公司的人都是吃屎的嘛？连运营都不会？现在女团真空期这么明显，还能让你们混成这样？”
敏荷低下了头：“跟运营没关系吧，就是缺一点好歌。市场上的好歌优先供各大公司，我们只能捡别人不要的歌，这能不能有前途真的完全看运气。”
李盛铭白眼都快翻出天外了：“留个联系方式吧，我有空的时候送你们一首歌。”
“啊？”
“怎么？看不起我写的歌？算了，当我没说。”
“不是不是，可是我们公司能给的钱有限的。”
“那就先欠着，等你们赚钱了再给我不就行了？”
明明她们才是前辈，可李盛铭这么嚣张的态度她们只能受着，还得小心翼翼的讨好，这就是娱乐圈除了前后辈之外的另一层关系：红还是不红。
红了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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