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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
金山寺的一位禅师，心有所感，一股怒气瞬间冲顶，让他整个人的面目都近乎有些扭曲！
“五十年布局，功亏一篑！”
“究竟是谁？”
“究竟是谁？”
禅师低吼着，如佛门怒目金刚，他身形一闪，陡然出现在内境普照堂。
普照堂禅坐的僧人都被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行佛礼。
另一名长老级僧人则是眉头微皱，疑惑道：“圆空师兄，何事让你脸色，如此不快？”
圆空声音低沉：“布局在龙虎山的棋子，全部被杀了！”
“什么？？？”
在场所有僧人脸色全都一变。
“这……怎么会这样？”
“五十年布局，都快到最后了，怎么就被发现了？”
“圆空师兄，可知是何人所为？”
圆镜长老一脸怒容问道。
圆空沉声道：“就是因为不知道，我才来此借往生石一观究竟！”
圆镜长老闻言，道：“稍后！”
说着就去了普照堂背后的秘境，未过多时，双手捧着一面石碑走了出来。
此物正是金山寺秘宝之一，可照见死前一瞬的往生石！
圆空将带来的龙虎山棋子们身上的信物取出，放在往生石上。
未消片刻，上面便浮现出一个身影。
年轻。
俊逸。
非凡。
数人死前一瞬，面对的都是这个身影。
谁是凶手，不言而喻。
“查，一定要查出此人！”
“敢坏我金山寺百年大计，必须将他打入无间地狱，受永恒之苦！”
圆空面目狰狞，全然没有所谓的出家人慈悲之态。
………………
“道门至高符箓全册……”
彼时，龙虎山中。
秦凡正沉浸在完成清理门户任务后，所获得的奖励。
这奖励此时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海里。
像与生俱来一般清晰。
他完全掌握。
“还真不愧是符箓全册。”
“涵盖了正一，武当，青城，终南等正统大教不说。”
“还包括了茅山，五斗米之类的道门奇术。”
“倒是有点意思。”
“可以回去制作一些出来，用作正事。”
此次龙虎山之行，既获得了可以洞彻人心的大道天眼，又得到了这道门的符箓全册，秦凡已然心满意足。
起身，秦凡目光落在战战兢兢中又带着几分无奈辛酸的冯齐阳身上，想了想道：
“我虽霸道，却也不会胡乱杀人。”
“今日所杀，皆是对龙虎山图谋不轨之辈罢了。”
“证据，没有。”
“不过你若有心，自可以派人去深入查一下。”
“另外，身为当代天师掌教，也不要太过于甩手掌柜了，有些事，不说要你亲自去做，至少也不能全权交由手下打理，毕竟这关乎龙虎山千年基业，怎可马虎？”秦凡语气中带着几分训斥。
但谁都听得出来，这是在为龙虎山好！
“前辈教训得是，晚辈一定铭记在心！”冯齐阳恭恭敬敬道。
秦凡随即离开，临走之前没忘记提醒了一句：“我不喜欢别人打扰，若无要事，不要让你那个干尸老祖来找我。”
说完，便化作长虹消失在天际间。
“前辈慢走！”
冯齐阳恭恭敬敬！
…………
接下来的三天。
冯齐阳真的听了秦凡的话，开始在龙虎山内外境中大洗牌。
所有重要岗位的上任，都要经过考核。
所有重要事情的决策，都必须向他上报。
另外，他派人捉拿了两名，这三个月间对游客飞扬跋扈，而被逐出龙虎山的小道士。
在质问之下。
居然真的发现，这些弟子的嚣张，是有预谋有组织的行为！
虽然那两人地位太低，并不知道首脑是谁。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冯齐阳已经可以完全相信，那位前辈做的一切，都是为龙虎山好！
他说鲁山兴他们是奸细！
那就必然是奸细！
这三天，除了处理这些事外，龙虎山还有一件天大的喜事！
那就是太上老祖师出关了！
他真的由一具干尸模样，化为了曾经仙风道骨的样子。
骨灵玄丹的神效，让全龙虎都为之惊叹……
“老祖师，您真不肯重掌天师之位吗？”天师殿中，冯齐阳眉头紧锁。
老天师出来了，他自认德行薄浅，应该让出掌教之位。
但显然，老天师是不会答应的。
“我如今只一心问道，哪能让这世俗名头拖累，这掌教，你必须得做！”老天师语气不容置疑道。
“可……我也想一心只问道啊……”
冯齐阳很无语。
他对这掌教名头才不留恋呢，要是可以，他愿意立即退位让贤。
“既然如此，就不勉强老祖师了，不过，齐阳还有一事不解，可否请老祖师解惑？”
知道这担子甩不出去，冯齐阳也就不再纠结了，转而问起了心中的疑惑。
“你说。”
冯齐阳沉吟了一下，小心翼翼道：“三日前的那位前辈，究竟是何人啊？为何您要喊他老祖，他又不让咱们这么喊呢？现在门内都在猜测，甚至连那位前辈是祖师爷转世的说法都冒出来了。”
“虽然齐阳认为断不可能，但还是很好奇，他究竟是何身份？”冯齐阳一脸疑惑地问着。
老天师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他当然不是祖师爷。”
“但，祖师爷是因他而悟道！”
“他被祖师爷尊为先师！”
“你说我，该不该称他一句老祖？”
此话出，冯齐阳呆若木鸡。
原来，那位前辈不是祖师。
他比祖师，还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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