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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凶手是个难得的绅士。”
尼格玛用略带调侃的语气说道。
“他在用麻醉剂致死这位小姐之后，才给她做手术，切开了她的头皮，在她的枕骨下放置了一枚硬币。”
说到这里，尼格玛则是抬头望向方辰，亮出两排干净洁白的牙齿，问道：
“头儿，你知道凶手为什么这么做吗？”
凶手为什么这么做？
身为穿越者的方辰自然知道。
他扫向了一旁的哈维：这家伙，也知道！
哈维微微哆嗦。
他望向女尸，带着一丝后怕的语气缓缓地说道：“因为，他这是在效仿十年前的山羊之神杀人案！”
“……”
“山羊之神？”
尼格玛好奇出声道。
哈维轻轻点头。
他有些哆嗦地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
脸上露出了一丝回忆之色……
十年前。
那时的哈维那还没留起白胡子，搭档也不是现在这个做事极为死板正直的戈登。
而是一个办案经验很丰富的老家伙，叫狄克斯。
当年。
新出茅庐的哈维跟着经验老道的狄克斯，受命调查几起谋杀案。
那几起谋杀案中的备案人，身份都差不多跟阿曼达一样，是哥谭某位富家长女。
凶手神出鬼没，行事残忍嚣张无比！
每次用麻醉剂杀完人之后，他都会在被害人头部的颅底部位，枕骨之下，放入一枚一美分的硬币。
作为他的标志性杀人特征！
在缝合头皮之后。
他还会将尸体吊起来，展示给整个哥谭看！
“……”
“那天晚上，我跟狄克斯得到消息，在某间教堂里面找到了那个名为兰德尔·道奇的凶手。”
“而那个王八蛋似乎早就预料我们要来了一般，暗地里阴了我一波。狄克斯当时为了救我，双腿当场被致残疾！”
回忆那段经历，哈维的眼中闪过一抹后怕之色。
当年，由于他办案经验不足，做事不够沉稳。
一不小心便被兰德尔·道奇给偷袭了，而狄克斯为了救他，直接被兰德尔·道奇一脚给踹下楼梯。
原本就有些年迈的狄克斯，当场摔断双腿，余生只能够在轮椅上度过。
“后来，在搏斗中，兰德尔·道奇当场被我们射杀！”
哈维猛吸了一口烟，压制住心中的恐惧后，又接着说道：
“由于对方的作案手法太过残忍诡异，狄克斯担心引起模范犯，便让我们把兰德尔·道奇习惯在尸体里放入一美分硬币的这个细节隐瞒下来。”
顿了顿。
哈维又回忆道：“当年，只有我、狄克斯，以及验尸官艾德·海耶斯三人知道。”
“海耶斯在那件案子了结不久后便死于肝硬化，而狄克斯双腿残疾后，则是回老家退休养老了。”
说到这里，哈维则是望向了方辰，说道：“头儿，我相信狄克斯。那家伙为人很正直聪明，他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的。”
闻言。
方辰则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自然也是知道，凶手不是狄克斯。
哈维这话，是不想自己将怀疑的矛头对准狄克斯。
一来；是因为当时狄克斯拼死救了哈维，现在过去质问他，多少有些伤他的心。
二来；当时这件案子的关键信息，是狄克斯主动要求压下来的。如果他要是阿曼达案件的幕后黑手，那他就是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
而这时。
尼格玛则是十分隐晦地拿起了一把手术刀放置身后防身，有些警惕地望了哈维一眼，道：“这么说来，你才是凶手？”
闻言。
方辰则是愣了一下，旋即便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尼格玛的逻辑也没有错。
这么看来，哈维的嫌疑确实最大。
哈维没有看到尼格玛的小动作。
他幽怨地望了一眼尼格玛，道：“如果是我的话，我怎么会将只有我跟狄克斯知道的细节说出来？”
他将最后一小截烟猛地一口吸尽，咳嗽了几声后，面露惧色地道：“这，是一起灵异事件！”
闻言，尼格玛愣了一下。
目光狐疑不解地望着哈维。
只听见哈维又接着说道：“我记得当时那个家伙戴着一个黑色羊角面具，自称是山羊之神。临死前还说……山羊之神，将会再度降临哥谭。”
“山羊之神？”
“再度降临哥谭？”
尼格玛听得一愣一愣的。
哈维点了点头。
他深呼吸一口后，有些哆嗦地道：“现在……他来了！”
看到了哈维脸上的惧色。
尼格玛不仅不慌，反而是露出了一抹绕有兴趣的笑容，“有意思……”
这种跟牛鬼蛇神有关，亦或者像是诅咒的案子，向来能够引起尼格玛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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