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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深山追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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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法师骑着青牛,小师公带着老鹰,分别从大明山的东西两侧上山,搜寻杀死书生阿二的狐妖。

风清月圆。小师公走到一个山坳,发现有一间茅草屋,屋子里亮着一盏昏黄的灯光。循着黄灯靠近茅草屋子,看到茅屋的不远处,有一口古井。古井边,一位美少妇,正在掬水沐浴。月光下的少妇长发披肩,明眸桃面,丰肌弱骨,美艳如画。小师公驻足不前,瞅了一眼少妇,顿时脸红心跳,赶紧低头侧目……

呵呵!这小子,看一眼和多看两眼裸女,还不是一样犯贱!

突然,一声凄厉的鹰叫声划过夜空,一只漆鹰俯冲而下,直奔少妇而去;少妇一惊,顺手扯过旁边的一件纱衣,挡在胸前,披头散发,慌乱地撒腿往茅屋跑过来,正好与站立在小道上发神经的小师公撞了一个大满怀。少妇尖叫一声,双手捂紧着飘飞的长发和纷乱的衣服,急步冲进茅草屋里,并迅速地把门关上……小师公脑子里留下少妇若隐若现的阴影,不知所措地呆站在原地。与此同时,一只老鹰俯冲而过,扑在茅屋的窗户上折腾鸣叫,意欲扒窗撞入屋子里;小师公一眼看清是自家的神鹰。他趋步上前,喝住了老鹰。

小师公站立良久,看看四周并无安息的场所,只好上前敲门。

屋子里没有动静。小师公隔门问道:“施主,我是一个过路的师公。请问,可否充许我留宿一晚呢?请施主放心,明日一早,天一亮,我便即离开。”

“小师公,实在不好意思,我丈夫进山打猎了,家里仅我一人,恕不能开门让你进屋。你就委屈在旁边的柴房将就住吧。”少妇回应道,声细如蚁。

“多谢施主。”小师公道过谢,移步往虚掩的柴房走去。这时,屋子里,传来数声婴儿的啼哭声,老鹰振奋翅膀,挣脱小师公的手,又扑到窗户上。小师公回转身子,捉住老鹰。之后,他提着老鹰,走进柴房里。小师公找出一根蔓藤,捆绑住老鹰的一只脚,把鹰捆牢在屋子横梁的上面。

因为数日的爬山涉水,小师公和衣躺下后,人很快沉沉入睡。

半夜,下了一场大暴雨。一双眼晴数次透过破败的柴门,窥视着小师公。横梁木上的老鹰圆目怒睁着柴门,振翅嘶鸣。门外的人欲进又止,悻悻而去。

雨夜里,小师公沉睡不醒,老鹰彻夜长鸣……

四更天,茅屋的柴门轻轻地打开,两条黑影子悄然离去……

早晨,小师公睡醒过来,睁开眼一看,发现自己躺睡在一棵枯死的大树下面,老鹰捆绑在树枝条上,正噪动不安地“呱呱”鸣叫;前面十米开外,有一个倒塌破败的狩猎棚,四周一片荒凉。小师公昨晚见到的古井、屋子和美少妇则无影无踪。

“幻术!”

小师公惊叫一声……

话说,老师公从大明山的西侧,骑牛上山,搜寻狐妖。当老师公紧赶慢赶到达半山腰时,有一个老猎人神色慌张地冲下山来,老师公喊住了他:“韦猎人,何事如此慌张?遇见山上的老虎了吗?”猎人看清前面来人是召陆庙的老师公后,回顾头张望一下,脚步这才放慢下来。老猎人坐在师公对面的一块石头上,大口地喘着气儿。老师公从牛背上下来,取出水袋,递给猎人,猎人一口狂饮。待猎人平抚后,老师公再问,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猎人尾尾道来:“师公呀,可把我吓坏了。要知道,我在大明山山上打猎,少说也有二十年,什么虎豹豺狼没见过!但是,这几天,发生了两件离奇的事情,着实把我吓的不轻。”

“韦猎人,不用着急,慢慢说与我听听,莫非……”

“前两天,月朗星稀。我在一处野兔出没的草丛里守猎。不一会儿,一只红狐狸从一座坟墓上探出头来,东张西望之后,狐狸转身窜入一处洞穴里,叼出一件器物,快速地逃跑。松树下,我对准着狐狸,射出了一枝飞箭,‘卟——’地一声响,红狐扑跌在远处的一个士坡上,显是被我的飞箭射中,我赶紧扔下弓箭,冲了过去。在杂草丛生的山坡上,我搜查一遍,没有找到射中的火狐狸,但却意外地在一座坟堆上面,找到一只形状怪异的青铜牛首提梁卣。提着青铜卣往回走的路上,我既兴奋又担心,今晚的猎狐,没有抓到红狐狸,却意外得了一个青铜器,不知是福还是祸……

夜里三更时,守猎棚外面的山坡上,有人在刨地挖土,似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一会儿,山坡上顺风传来细小的对话声:‘姐姐,翻遍了整座山坡,找了一整晚,都没见到青铜卣法宝哩!’

‘肯定是那一个可恶的猎人拿走了。’

‘姐姐,是不是对面住在狩猎棚里的猎人拿走的?’

‘就是他。猎人先是用弓箭射伤我后,又抢走了青铜器。哎哟——’

‘我们去问一问猎人,人家的东西,怎么能抢要呢?’

‘哦……小狐妹,我们悄悄进屋子,找到法器,要回来即可,不要惊动猎人。他的手里有一把弓弩,射箭贼准,小心为妙。’

‘姐姐,青铜卣里的酒水,真的能够让河水里的鱼儿自已跳上岸来?’

‘千真万确。三月初三那天,小白马祭司帮我用神酒拔掉喉咙里的鱼刺时,一不小心,几滴神酒洒落在旁边的水里,几尾红鲤鱼游过来,跃到放在岸边青铜卣法器的旁边……’

‘那法器不用念咒语画咒符吗?’

‘诱鱼上岸这一事儿,没见小白马祭司念什么咒语。’

‘哟呵,这比我们师父洞壁上的那一堆破法宝简单容易操作多啦。’

‘小狐妹,每一件法宝没有咒语或咒符驱动,是不可能产生神力的。我估摸,青铜卣里的百年窑藏米酒香味浓烈,故此引起鱼儿寻着香味,自个儿跃出水面,跑到岸上而已。’

‘也许吧。姐姐,一会儿找回青铜卣法器,我们拿青铜卣到河边诱鱼去。一想到烤鱼,我就直吞口水。’

‘走,先进屋子,拿到法器再说。’

‘那个……个猎人是不是还没有睡着?’

‘深更半夜,屋子里静悄悄的,猎人肯定睡沉了,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地从窗户爬进去。’

一会儿,两条黑影子翻窗窜入屋子里……

黎明,野外一片的寂静。我披衣起床,查看床底,暗自庆幸:那一只青铜牛首提梁卣还在床底下,没有被人搜走。”

老师公:“韦猎人,这是两件离奇的事件之一,还有一件呢?”

“师公,后面的更玄乎。”韦猎人心有余怵地说:“第二天夜晚,下着绵绵的细雨。狩猎棚的外面,有人敲门,并传来女人急促的声音:‘韦猎人,韦猎人,开开门!我是在大明山上采草药的板杨屯杨氏,我的丈夫刚才被毒蛇咬伤,现在,人躺倒在元龙坡的山上,求求你,去救一救我的丈夫……’当时,我没有多想,迷迷糊糊地披衣起床,拿上蛇药,默默地跟在妇人的后面,沿着山路,一路向元龙坡山而去……将近元龙坡时,我突然感觉肚子疼痛起来。于是,我示意走在前面的杨氏先行一步,自已则蹲在路边的一棵松树下方便。正当我解完手,准备继续赶路时,无意间抬头看到,星光下,在元龙坡的坡顶上,一位红衣少女和一个白衣人坐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面。再一会儿,山顶上传来细小的对话声:

“姐姐,你把老猎人哄出门了吗?”

“是的,他就在我的后面,半途说要解手,很快就会赶上来。小狐妹,你呆在山顶上,跟猎人周转。我马上回头,到猎人的房间再仔细搜查一遍。青铜卣法器应该就在他的床底下面。因为,上一次,我们搜遍整个屋子,就差床底下没有搜到了。”

“那好,我跟猎人保持一段的距离,学着你刚才的声音,尽量拖延时间,把老猎人带往更远的地方。”

“好。小狐妹,我马上返回到猎人的草屋。得手后,我们还是在老地方聚首。”

“嗯。姐姐快去吧。老猎人快过来了。”

……

当时,我一听到他们的谈话,慌忙掉转头,赶回狩猎棚。但是,还是晚了一步,那一件埋在床底下的青铜卣,己经被人从泥地里掘起盗走。

一个月里,老师公师徒俩人搜遍大明山上下,没有找到红狐狸和白狐狸,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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